营养不良,只需要修养一些时日就好了。

为此许明月也没有立刻安排他们上工,而是让他们在牢房内休息。

叶守成在里面被关了一天,就待不住了,不断的去巴拉牢房结实的大门,想找出一条缝隙来看看外面情况,也不知道他妻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被关在牢房内出不去。

实际上他妻子情况比他好得多。

由于他们夫妻俩在城里没有受过什么大罪,两人身上伤势也最轻,医务室里缺人手,她妻子第二天就被调到医务室,帮张医生打下手,暂时去照顾那老者昏迷的妻子去了。

老太太约有六十来岁,本就上了年纪,晚年又经历这样的变故和折腾,伤的虽没有老者严重,也同样去掉了半条命,好不容易下放到了劳改农场,丈夫得到了医生救治,强撑的一口气松懈了下来,人就倒下了,昏昏沉沉同样是发起了高烧,说起了胡话。

叶守成见不到妻子,也打听不到女儿的情况,在牢房内急的是坐卧不定,抓耳挠腮,见其他几个人全都死气沉沉的模样,不禁和他们说:“几位老哥都是从哪里来啊?你们知不知道这劳改农场是什么情况?”

“我听说这边的民风还算淳朴清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都过去一天了,也没人来拉我们去批斗,估计这里民风清正是真的。”

“唉,只过来给我们看了伤,也不让我们出去,这是什么意思?”叶守成急的在牢房内,一个人就可以嘀嘀咕咕说一天。

牢房内的其他人原本都沉默着没人说话的,被他唠叨的,愣是有一个人开了口,问:“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嗐!叫什么先生?我姓叶,叶守成,叫我叶老弟就成,在这里可不能乱叫,再叫人听了去。”顿了顿,他问:“还不知道老哥贵姓?”

问话的人沉默了一瞬,“免贵姓范。”

“哦,范老哥!”叶守成得不到自己小女儿和妻子的消息,想着这些人能被下放到这里来,说不定跟他一样,提前得到了蒲河口劳改农场的消息,遂向他们打听道:“范老哥对蒲河口农场可有几分了解?知道这里什么情况吗?昨天来接我们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这农场的什么人!”

范姓老头沉默了一下,问叶守成:“叶老弟好似对这劳改农场有些了解”

“嗐!我也是听别人说!我也是第一次来,哪里知道那么多,还以为老哥你们知道,这不向你们打听吗?”关于他小女儿插队到这里的事,是只字不提。

其他人了解的其实也不多,范姓老头会出声询问,是因为他是去年收到一封他学生发来的电报,才知晓有这个地方,但他并不知道他学生现在情况如何,又在哪里,刚刚出声询问,也不过是看叶守成好像知道这里的一些消息,才打听一二。

之前蒲河口的人给他们送饭送水,他们都不敢向这里的人打听半分,一来是语言不通;二来是初来乍到,他们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怕贸然打听,不仅得不到他们需要的消息,还会连累到他的学生。

至于给他们来检查的张医生,他们更是什么话都不敢询问,一个个沉默如紧闭了蚌壳的河蚌。

此时见从叶守成这里打听不到什么,他就又闭上嘴巴不再开口说话。

他不说话,叶守成就独自一人说了起来:“我们不会被一直关着吧?”

“这牢房也太黑了,怎么连个窗户都没有?”

“门口不知道有人没有?”他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木门:“有人吗?有水没有?”

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见无人搭理,叶守成也能一个人说上两个小时,范姓老头实在是忍不住了,说:“无人搭理我们还不好吗?真把人叫来了,又要拉出去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