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既展现了她家在城里的实力,也向本地人表达了,她家人一直很关心她,她如果在本地出了什么事,她家人几天收不到她的电报就能察觉,变相的用这种方式来警告和平大队的人,保护自己。
竹子河的河水一直在涨,蒲河口和临河小学要不是有火炕,学生们穿的内裤洗了都干不了,得长毛,饶是如此,他们的衣服依然是潮潮的,每天晚上都得放在靠墙的炕尾烤着,第二天起来才干一些。
这个季节,天已经不冷了,可学校的火炕依然在烧着,不为取暖,只为烘烤衣服被子。
67年进入了四月份,竹子河的水位就已经完全涨到了往年的最高点,连带着许明月家门口的那条大水沟里的水都满了,小船不用再停靠在大河沟里,可以直达荒山。
这一批新知青来到大河以南,活没干几天,尽在知青点躲雨了,知青点的茅草屋内时不时的想起滴答滴答,屋顶上的雨水落入屋中接雨水的木盆中。
才来到这里没多久,叶冰澜就受够了这里泥泞潮湿的天气,她真是一天都等不得,不光和吴四姐定下了十天去一趟水埠公社的事情,还委托了吴四姐帮她去炭山买煤球。
吴四姐都没有想到,钱还能这么好挣,这样一来,她每个月啥都不用干,只需要接送叶冰澜去几趟水埠公社,就能稳赚一块五毛钱。
实际上她挣的钱还不止这么些钱,她还帮叶冰澜去炭山挑了一担煤球回来的价格是一块钱。
运煤炭不光会脏了船,煤炭弄不好也会损伤船只,像叶冰澜这样用竹筐装煤球还好,要是纯用小船来运煤的话,那运一趟煤的钱,起码得八毛,不然谁都不舍得这样损伤自家的船。
叶冰澜给吴四姐开的这价格也不是白开的,吴四姐除了要帮她运送煤球,还要帮她把煤球从炭山挑到船上,等到了和平大队,下了船,再给她挑到她新建的屋子。
这事她交给别人做她也不放心,唯独对知青点的两个老知青强烈推荐的吴四姐,暂且还算信任,也只敢找吴四姐帮她做这事,除此之外,她还想向吴四姐打听关于蒲河口的情况,无奈她和吴四姐语言不通,学习本地语言又成了她下一个首要任务。
吴四姐别的没有,就是有一身牛力气,她帮叶冰澜跑了两趟,挑了两担煤球,就赚了两块钱,喜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高兴地对叶冰澜说:“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到我娘家喊我一声就行了,只要不下雨,我都在吴家村。”
只要是晴天,她都要回来打鱼的。
下雨天她就在和高顺在高家村,高顺要造船,或是给别人家修补船,她就在家用竹篾编织虾笼、鱼笼、黄鳝笼,到了五月份,就是捕捉鱼虾、黄鳝的旺季,不论是她还是她娘家,只要是下雨天,一家人坐在屋里的矮板凳上,几乎一天到晚手指在竹篾间穿梭不停地。
一个虾笼才五分钱,她要编四十个虾笼才能挣到两块钱,编织虾笼可不是一直编就可以的,首先得把竹子从山上砍下来,再把竹子片成一条一条细长的篾丝,光是前期的活就十分的精细繁琐。
在她娘家,通常都是她大哥二哥负责处理竹子的前期工作,她老爹、老娘在家编织黄鳝笼子和虾笼,但是在高家村,高顺每日都要造船,或是去别人家里修补船,处理竹子的前期工作都需要吴四姐一个人做,她又是个粗枝大叶的,让她编织笼子还可以,让她去一根一根的处理篾丝,对她来说就很困难,现在她嫁了人,还不能像过去那样,直接拿她两个哥哥修出来的篾丝编织虾笼,她两个哥哥也都成家了,家里有两个嫂子在,她回娘家拿篾丝一次两次还好,拿多了不说两个嫂子心里不痛快,两个哥哥估计也得有意见。
还不如帮叶知青跑跑腿呢!
叶冰澜叫吴四姐帮她跑了几回腿后,也对吴四姐这人产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