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几个女孩子说:“你们在这拿着行李,我先送到码头再来接你们。”又招呼苏向阳等一路同行的几个男生:“我们先把行李搬到码头去,别着急,一趟一趟的来!”

气质文静稳重的阮芷兮此刻也维持不了她那淡定的面容了,催促着魏兆丰:“兆丰哥哥,你们快点,我快拎不住了。”

魏兆丰点了下头,扛着自己的行李就往码头上跑,也幸好码头那里是石头砌的,水边的石头大多还干净,他们放下了行李,又赶忙走回来接阮芷兮、杜晓雅她们,不是他们不想走快,而是他们刚才扛着行李小跑的时候,差点没滑一跤,回来的时候就再不敢小跑,只稳稳的往回走。

阮芷兮从来都没这么狼狈过,她重的行李已经被北方大汉给提走了,剩下的两个是相对较轻的,可这也只是相对而言。

她也想提着往前走,要是晴天还好,可这样下过雨后的多云天气,她生怕行李包掉到地上,只能眼巴巴的等着魏兆丰他们回来接她们。

北方大汉也回来帮她们又提了几个行李到码头去了,她们才松了口气,提着剩下的包,自己慢慢的往前走。

往码头是下去的路,没有后世的水泥路,路上都是泥巴,还滑的很,她们是一边小心翼翼的走,一边防止滑倒。

一直到他们把行李全都搬到码头,出去租船的本地人也带着四个人来到了码头边,解开系在码头边木头桩上的船锚扔到船上,帮他们把行李搬上船。

原本这么多人,挤一挤三条船也就够装了,可他们带的行李比他们人都多,三条船根本装不下,只能又多租了两条船。

船公的意思是行李装两条船,知青们坐三条船,船和行李分开好坐人一些,尤其是其中两条船舱里有雨后下进来的水,不太好放行李。

可这些初来乍到的知青们,哪里敢让自己的行李和自己分开,全都摇头表示反对。

北方的大汉见这样不行,和知青们商量说:“我们自己就只有一条船,我们船上有乌篷,船舱里面是干的,你们把行李装到我们的船上,再上来几个人坐到船头、船尾跟着,剩下的人也都尽量把行李往能放行李的船上放,不然就这么点大的船,行李没地方只能抱着,那哪里行?路上要是掉到河里,捞都没法捞!”

五条船,只有他们自己摇来的船是乌篷船,这船还是许明月的,因为够大,被许明月借给他们来接人,租的四条船全都是不带乌篷的。

本地鲜少有乌篷船,这个时节还停留在码头的,几乎全是渔船,有两条渔船船舱内虽然也有水,但下面铺了一块板,行李可以放在仓内的板上,水在板下。

船舱内还有一个葫芦瓢,船公飞快的将船舱内的水向船外舀去,对知青们喊道:“不要紧哎,一点水,沾不到行李上,搞个竹竿挡一挡就没事啦!”

可惜他们说的话,知青们是一句话都听不懂,只能听北方大汉的,把行李使劲的往乌篷船上塞,船舱内塞不下,就挂在船舱外面的乌篷上。

也幸亏许明月的船够大,不然还装不下这么多的行李。

魏兆丰、阮芷兮、苏向阳、杜晓雅都上了这艘一看就很新,保养的很好的船。

叶冰澜见他们上了乌篷船,原本也想上船的脚步一顿,就往另外一条船上去了,苏向阳看到还喊她:“叶冰澜同志,来这里,这里还坐得下。”

他拍着船头,因为他的动作,船身有些摇晃,长这么大头一次坐船的杜晓雅吓的尖叫了一声,一把拍在了苏向阳的胳膊上:“你干嘛呀?在船上乱动什么?”

她紧紧抓着船沿,生怕船身摇动,把自己摇下去了。

站在船另一头控桨的本地人也连忙喊了一句:“在船上可千万别乱动啊,船上东西多,吃水深,乱动摇晃船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