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还在原来的大队,只是她们不愿意再回原来的大队,一直留在临河大队不愿走,真要是闹急了,临河大队把她们送回去都可以,她们之前闹,也不过是当红小兵的那几个月,发现闹真的有用,来到这里后才发现,不论是临河大队的人,还是插队到临河大队的四个知青,都不惯着她们,她们自然也就闹不起来了。

其他原本吵的比较凶的几个人,也都低下了头,没再跟着起哄。

没钱买煤,就只能上山去刮松针了。

之前带头的女生见大势已去,低着头有些不情愿地说:“要我们刮松针也行,得有竹耙子吧?”

罗喻义说:“竹耙我们可以自己做,找几个细点的竹子烧弯了就可以,没什么难的。”

沈志明也举手说:“我都看过了,大队里也不是每户人家都有竹耙的,我看很多人用竹叉就能刮松针,地上厚厚的一片全是松针,没有竹耙用手都行,好刮的很!”

“松针里有刺怎么办?”松林再密集,松树下面也会有一些荆棘刺藤的,秋冬季节枯死的刺藤会和松针混在一起,若没有竹耙将松针和刺藤分开,用手挡竹耙去收拢松针很容易被刺藤剌到手。

一个男知青不以为意地说:“有刺就用竹叉把刺藤挑出去呗!”

被带头的女生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说的好听,你用手耙松针试试!”

男生不服气地说:“那你们跟我们换,我们去刮松针,你们去捡柴!”

女生又不说话了,松针又轻又密集,刮起来轻松不费力,更重要的是,挑下来不重,木柴不光需要在上山捡,一担木柴的分量可不轻,她们哪里挑的动?

几个女生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点头答应,男生那边,没有出钱买煤的,也要去山上捡柴火。

说是捡,是因为他们没有柴刀和镰刀,无法砍草、砍柴,只能捡山上掉落的枯树枝,这样的枯树枝、枯树皮多的是,尤其是几年前连着旱了三年,山上还有很多树都还枯着没有回春呢,这样枯死的树木,主干虽然弄不断,上面的枝干只要用力向下拽,很容易将树杈都拽下来。

但这也是很费劲的,操作不好就会被拽下来的树干给砸到。

蒲河口那边,一百个民兵和一百个预备役民兵训练好了后,许明月就给水埠公社许金虎那里又送了五十个民兵过去,大多选的是过去周县长送来的老民兵,以家在大河对岸的本地人居多,这批人送走后,新添加的民兵一部分是在本地没有根基的当年逃荒来留下的人,一部分是从和平大队、建设大队及少量大山里走出来挑堤坝干活的人。

属于许金虎和周县长的人又被清理走了一批之后,蒲河口基本上已经完全在许明月的掌握之中。

蒲河口的情况安定下来,许明月也不用每天都守在蒲河口了,又恢复了之前那样,和孟福生一起在蒲河口和临河大队两点一线,早出晚归的日子。

此时她最关心的,就是水电站的建设和临河小学的建成了,等临河小学建好后,就可以正式把阿锦送到学校里上学,水电站要是通了电,学校有电,家里有灯,阿锦写作业光线明亮,对眼睛也好些。

只是小学都还没建好,许明月就又开始琢磨临河初中的事了。

阿锦都九周岁了,小学课程基本都学完了,她在临河小学最多待一两年就要毕业上初中,现在外面那么乱,她也不放心让阿锦一个人出去上学,最好能在临河大队再建一个初中。

如今蒲河口常年收购草药、山货,临河大队新建了小学,开年后即将对整个大河以南的人招收学生的事,早已通过这些从大山里出来,给蒲河口、临河大队挑石头、挑堤坝的人,给传的大山里的人也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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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以南的大山深处,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