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脑子还算灵光,在许凤发的帮助下,磕磕绊绊的将初一数学给学完了。

许红桦和江建军看她们从炭山买了煤,就想着依靠煤饼过冬,也不上山刮松针捡柴火,还特意提醒了她们:“你们即使烧煤,也得有个引火的东西先把煤饼烧起来吧?连松针都不刮,我看你们冬天烧什么!”

松针是冬季最常见,最易获得,又易燃又经烧,还灰少,同时兼顾了好获取,重量轻等各种优点,简直是他们这里冬季烧火必备,缺少不了的柴火。

这帮姑娘们以为有了煤饼,连干燥不重的松针都不刮,到冬天可怎么办哦~!

她们也不在意,笑着说:“有的用呢!”

闫春香不是每天在刮松针吗?还是许记工员亲自挑着送来的呢!

她们此时都还不知道,她们将要在农村待上十年之久,都以为过个几年就能回到城里,还笑嘻嘻的嘲笑闫春香:“闫春香,许记工员对你这么好,你不是要嫁给他吧?”

也有不是嘲讽,而是真心震惊的:“你还真想嫁给农村人啊?那以后还回得去吗?不会想一直待在农村当个泥腿子吧?”

这年头城里户口可值钱了,有城里户口,就可以领供应粮吃,她们就是死在这里,都不会想要嫁给农村人,留在农村的。

闫春香在此之前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正专心复习准备考试呢,被她们突然这么一问,顿时脸臊的通红:“你们瞎说什么啊?人家许记工员只是看我力气小,顺便给我带下来而已,你们也不想想你们在村里名声多差,我如果不蹭许记工员的竹耙子,哪来竹耙刮松针?”

人家才不管你是不是没有竹耙刮松针才跟在许凤发后面蹭人家竹耙的呢,似乎开闫春香这样的玩笑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依然拿这件事打趣闫春香,玩笑不断。

好在闫春香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就上山去了,一直到傍晚才回来,晚上没有灯也就早早睡了。

她没有多余的钱买吃的,这个季节漫山遍野的野生毛栗子,她刮完松针休息的功夫,也会把书揣进兜里,采些毛栗子藏在岩石洞里。

许凤发教了她给毛栗子快速脱粒的方法,只需将带壳的毛栗子堆在一起,洒些水在栗子壳上,过些天栗子壳就自然的腐烂脱落,露出里面的栗子米来,毛栗子外面有层皮壳,即使外面的栗子壳都腐烂了,里面的栗子米也不会烂。

这些栗子壳也是有用的,是冬天放火盆里烤火保温的好材料。

现在建军书记已经叫木匠在她们打炕柜和盆架、桌椅之类的家具了,等炕柜打好,她们各自有了各自私人的柜子,就能把她摘的毛栗子藏在炕柜里,饿的时候抓一把吃着垫一垫,不会饿的胃疼。

她们不刮松针,许红桦也不能真的眼看着她们什么都不做,冬天冻死,让最早来临河大队,做事沉稳有章法的罗喻义当了这群知青们的知青长,让他带着知青们准备过冬柴火的事。

“就你们这大炕,不准备木柴光靠你们准备的那点煤饼能行?啥都不准备到时候冻死你们!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要是没了火,冷都是其次,要是不好好护着腿,等老了才有罪受呢!你们现在不准备柴火,到了下大雪的时候,想准备都来不及了!”

他们这里可是山区,又是河边,冬季气温比外面要冷三四度都不止,没有足够的柴火冬季湿冷的寒风直往人骨头缝里扎!

罗喻义就带着知青们开会商量,准备过冬柴火的事,安排男生们上山捡木柴,女生们上山刮松针。

有个女生不忿叶甜她们可以考老师,她们不行,故意大声的发泄自己心中怒气道:“刮松针刮松针,没有耙子刮个鬼的松针啊!再说了,不是有闫春香在刮松针吗?我看她每天都有刮松针,引火而已,还能用多少松针啊?”

这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