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一口山里的方言,他们一句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大队书记和主任也冷着脸好似听不懂,最后直接不耐烦的不理睬他们了。

若是两个月前,他们说什么都要再闹一场,只是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五个人,看着周边都是山,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山外边,这些知青们看着山里面这些人麻木排斥的眼神,突然就不想再说什么了。

他们欺负过他们,他们也狠狠批斗过欺负他们的人,如今这里的人对他们避如洪水猛兽好似也不稀奇,知道他们回来领了自己的包袱走,连过来吱个声的都没有,也没人来问他们去哪里,见他们走了,还在他们身后吐吐沫,眼神带毒。

偶有一个知青回头,看到了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时,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不明白他们来之前明明都是无冤无仇的陌生人,为什么会那样不友善的对待他们,尤其是看到他们身边跟着的女知青时,就好像他们带走的不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女知青,而是带走了那些人碗里的一块大肥肉!

女知青有些害怕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拉着他们中还行分辨找回自己东西的同伴:“走吧,我们去临河大队。”

对于临河大队会不会收留他们,他们心里也是没底的,在这个满目皆是陌生的地方,好似天大地大,只有大河以南那一个地方,还能去,除了那里,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于是才离开了一天的几个知青们,又回到了这里,回到了大队部那个关押了他们两个月的房间,好在这里够大,哪怕是用芦苇席铺在地上,随便打个地铺,至少都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等江建军发现他们刚走,就又回来的时候,顿时头疼了:“你们不是回去了吗?咋又回来了?”

回来的知青们脸上也没有了刚来这里时的桀骜与嚣张,而是老老实实地讪笑说:“书记,你看,我们的包袱都没有了,我们现在啥也没有了,你们要是再不收留我们,我们真的就只能夜宿荒郊野外去喂狼了。”

“你们原来大队呢?你们分到哪个大队就去哪个大队,我们大队也不好这样随意收留你们的啊!”江建军抓着头上的短发头疼。

这时期和几年后还不一样,这时期正是红小兵们全国大串联最热闹的时候,全国的红小兵们都是全国各地到处跑,到处串联,出入各地方的证明就没有两年后管的那么严,这也是他们没有证明,还能来临河大队的原因。

“书记,我们也不让你们为难,我已经和家里说了,让街道办的人把我从原来下乡的大队转到咱们临河大队来,过些天证明应该就能下来了。”

其他知青一听,也都机灵的表示:“书记,我们过两天也回去办调转证明!”

但调转证明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的,并不是每个人的家里都有关系,还有一些人下乡插队是随机的。

因为许明月和孟福生的关系,江建军其实并不排斥自己大队来更多的知青,知识青年多稀缺啊,而且有他们看着,也不怕知青们闹事,就那么点人,能闹出什么事来?本地人他们都不怕,还怕外地知青?

正好双抢之后,学校也在建了,这些知青愿意留下,他就将他们全都赶到许家村建学校去了。

负责给临河小学画建设图纸的孟福生和郑济河都是在国外留过学的,建的学校较之这个时代农村的一些小学,在教室安排和规划上,也要先进合理一些。

等这些知青们知道这正在建的小学,居然连他们知青老师住的宿舍都一起规划进去了后,参与建学校这事就更积极了,在得知这些红小兵知青们的冬季被褥和棉衣都没了,在规划教师宿舍时,许明月特意嘱咐建房子的泥瓦匠们,将教师宿舍的床也换成了大通铺的暖炕,在他们宿舍不远处还安排了食堂和公共浴室,小二层教学楼的最角落,规划了带格子的可以冲水的厕所和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