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许金虎护短的很,对临河大队和许家村的人,哪怕许家村的人做了坏事,他也是护短的从轻发落,典型的帮亲不帮理。

可这几年来,有许明月这个深得他信任的大将,在他耳边不停的进谗言,搞的许金虎对如今大河以南的犯罪行为那都是免费的劳动力!

蒲河口挑堤坝缺人啊!尤其缺挑石头的人!

这就跟古时候的劳役一样,挑石头不说累死人,时间长了,真的是会把身体底子的根基给伤到的。

叫乡里乡亲的挑石头,多损他个人威望,让犯罪份子挑石头那就不一样了,乡亲们只会拍掌叫好!

于是所有被送到蒲河口劳改农场的人,全都从严处置,从严,一个是劳动强度上,一个是被关押的年限上。

被关押的年限太少了,谁来挑石头?

于是他看所有作奸犯科的人,都是他蒲河口挑石头的苦力!

他是恨不能把所有作奸犯科的人都抓到蒲河口挑石头去,整天眼睛就盯着大河以南干坏事的人,一有苗头,被他知晓了,带着民兵小队就去抓人!

明明是个劳改监狱的牢头,却干起了公安的活,把大河以南的治安问题,不说完全杜绝了犯罪,现在这边的人也是轻易不敢再怎么样了。

尤其是蒲河口的妇女主任许明月,对男女犯罪的事深恶痛绝,别的事情她不管,一旦这样的事情犯到她手上,不挑个三年五年的石头,都不会放过你。

三年五年,听着时间不长,可三五年的石头挑下来,身子骨再好的人,也废了。

[148]第 148 章

哪怕就是挑一年的石头,也不是轻易能够扛下来的。

所以现在别说大河以南的人了,就是整个水埠公社,乃至吴城下面所有靠近水埠公社的其它公社,都谈蒲河口劳改农场而色变。

身体底子再好的人,在蒲河口农场待上一年,回去后不说从此以后都不敢再做坏事了,起码三五年内,再想干什么坏事,都要掂量着点,他那小身板,还经不经得住蒲河口挑一年的石头。

许明月花了将近一整天的时间,将分配到水埠公社旗下其它大队的知青都一一送了过去,又以水埠公社党委常委的身份,将每个大队的大队书记和大队长都敲打了一番,对女知青们说了同样的话,让她们如果有什么自己处理不了的事,可以来蒲河口,或者临河大队来找她。

她也没有立即去水埠公社和江天旺汇报工作,等带了半船的棉布、棉被、五花肉、排骨等好东西,回到荒山时,都已经是傍晚了。

对于许明月三五不时的就从外面带各种好东西回来,孟福生都习惯了,他也知道市面上是存在黑市的,甚至连他自己都去逛过‘黑市’,刚开始的黑市,也就是过去的集市被取缔后,下面普通老百姓,没有票,自发组织集中售卖物品的地方,很多甚至都大大方方的在码头附近的堤坝下面买卖,远处叫人把风,一旦有人来查,立刻把货物往船上一般,划着船就跑,稽查队的人总不至于也划船去追,那得准备多少条船啊?

这两年查的严了,原本的零散组织,现在被人整合起来,每次去哪里买卖,都会有人提前提醒,大家划着船,去一个提前约定好的远离人烟的地儿。

一般来说,为了方便岸上的人买卖,每次都会挑靠水的堤坝下面,这样即使被人抓住,也方便逃跑。

还有些人,就干脆划了船,在大河上买卖,通常都在十分偏僻没人的地方,只是这样的地方知道的人很少,像高顺家中却物件,又不能去供销社买东西的时候,就会去这样的黑船上。

这样的地方孟福生就没再去过了,但他知道有这样的地方,甚至知道河心的许多小岛上,都养着一些鸡鸭鹅猪,江天旺、许金虎这些领导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