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三十出头,但常年跟着许主任下地干活的他,皮肤黝黑,看着十分沉稳。

简单的介绍完了,许明月就又转达江建军的话:“要是不想花钱,就自己上山砍草、打柴,只要不看树,不折断树苗就行,不想打柴的,就去对面的炭山上拉一车煤炭回来,混合着黄泥,自己做成煤饼,一样可以烧火,炭山和我们临河大队紧挨着,煤碳便宜的很,一车煤炭也没多少钱,不想打柴又不想花钱的,就去炭山捡煤灰和煤石,自己拉回来把煤石敲碎了,将就着也能用!”又问他们带盐了没?没有盐还得花盐票去公社的供销社里买盐。

之后便三个知青去和江建军那里买粮食赊粮食先不提,许明月转达完了江建军的话,就和许红桦与江建军告别,划船送插队在其他大队下乡的知青们一个个的送过去。

第一个先送过去的,自然是建设大队的三人,也就是昨天哭闹不止的姑娘和两个男知青,因为建设大队距离临河大队最近。

将三人送到建设大队的大队部,和建设大队的汪书记、大队长简单说了是上面安排到他们这边来插队支持农村建设的知青,怕穷山恶水出刁民,真出现个对知青小姑娘不利的事,她严肃地对建设大队的汪书记和大队长说:“他们人是我送过来的,回头我也是要时不时来看看情况的,人家三个同志是来支援我们农村建设的,尤其是人家小姑娘孤身一人,我想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人家出什么事,汪书记、牛队长你们说对不对?”

别看许明月只是蒲河口农场的妇女主任,按道理来说是管不到他们建设大队的,但许明月同时还是水埠公社党委委员,谁不知道水埠公社一把手江天旺是她妹妹的公爹?谁不知道水埠公社二把手的许金虎是她族叔?哪个敢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都连连点头说:“许主任说的哪里话?都是上面调过来的知识青年,我们哪里会让人来我们大队受欺负?你放心,保证少不了他们的一根毫毛!”

他们主要说的是那爱哭叫的小姑娘。

此时这小姑娘正对着未来满怀憧憬,完全不知道许明月为了她的安全问题,在敲打建设大队的汪书记和牛队长。

之后就是和平大队的一个男知青和两个女知青。

许明月至今都记得她第一次来和平大队打听她奶奶吴二姐时的情况,对分到和平大队的两个女知青都有些担忧,路上也和船上的女知青们说了:“我是蒲河口劳改农场的妇女主任,虽然管不到下面大队的事情,但如果你们要是遇到什么问题,也可以去蒲河口找我,蒲河口劳改农场你们知道吧?昨晚你们看到漂浮在空中火焰的地方,就是蒲河口监狱,距离这里不远,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到那里找我。”

顿了顿,又说:“我也会时不时过来看看你们的情况。”

知青的安排,全是城里知青办就分配好的,并不归她管,人员也是随机分配。

要是她能选择,可能会把临河大队都换上女知青,将和平大队都换上男知青。

到了和平大队,她同样是对大队书记和大队长都敲打了一番,又将和平大队的两个女知青介绍给了吴二姐一家,拖他们家帮忙照看一下。

吴二姐三年前就已经和高家村的高顺成了亲,之所以说成亲,而不是说嫁人,就是因为高顺家原来是开船厂的,高顺是船厂家的少爷,当年就是被当做资本家给打了,怕今后再出什么事,名义上,高顺是入赘到了吴家,成了吴二姐的上门女婿,但实际上,高顺白日里还是在高家村,给周围船家门修船、刷桐油过活。

吴二姐成亲那日,许明月以和吴二姐投契,认了吴二姐做干妹妹为由,给她送了一个陶瓷盆和一条毛巾作为新婚礼物。

不是她不想多给奶奶一些东西,实在是再多就不合适了,她再怎么和吴二姐投契,两人此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