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着砰砰直跳的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行,不能上头。”
好半响,她才让自己又恢复到之前冷静的状态,将菜盛好后,喊阿锦和孟老师:“阿锦,你进来拿上筷子和勺子,孟老师,你来端菜!”
她虽然宠阿锦,但从来都不是什么事都给她包办的,阿锦从幼儿园上的就是蒙氏教育,老师们从小就教她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在学校还要洗碗、擦地,小朋友们自己泡功夫茶,相对而坐的喝茶,所以阿锦自己的事情一直是她自己独立完成。
像厨房做菜这样带有一定危险性的事,许明月虽然还没让她做,但拿碗筷,事后洗碗这样的事,许明月一直有让她参与。
现在多了孟福生,自然也没有让他只坐着吃饭不干活的道理。
许明月自己端了个装河鲜汤的砂锅到堂屋的方桌上,拿了一个红泥小火炉到厨房,夹了几块木炭到里面,放到桌子上,再将砂锅放到小火炉上温着。
现在的天太冷,不弄个小火炉,饭菜一会儿就凉了。
在许明月弄炉子的时候,孟老师就已经把饭菜都端了过来,又将火桶移到了桌子下。
当三个人一起坐在桌前吃饭的时候,看着砂锅里冒出的腾腾热气,有一瞬间,许明月有些恍惚的觉得,要是家里能多一个看的顺眼又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吃饭,确实要热闹些。
过去她和阿锦两个人日子过的确实很舒服,但也未免太冷清了些,尤其是各种节日的时候,饭菜做太多,两人吃不完浪费,做太少又少了些节日的仪式感,总是冷冷清清的。
但一个人惯了的许明月又不确定,自己生活中真的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整天相处,会不会又破坏自己平静的生活。
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生活,真的就是和摩梭族的女人一样,白天男的在自己家,莫来沾我,晚上睡完了自己回去。
完美!
吃完午饭,阿锦就很自觉的带着孟老师刷锅洗碗去了,在她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妈妈做饭很辛苦,那事前的准备工作和事后的事情就得他们这些没有做饭的人来做,不然全都要妈妈一个人做了,妈妈是妈妈,妈妈又不是保姆!
所以她就很自然的拉着孟老师一起去洗了,因为孟老师也没有参与做饭。
许明月给自己洗了手和胳膊,脱下外面防油烟的罩衣,又换了件衣服,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火桶里,听着阿锦在厨房和孟福生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含笑地听着。
茶是她们这里茶山上产的本地茶加了点她自己自制的野生的枸杞,野生的枸杞味道没有她前世吃的人工培育出来的清甜,淡淡的甜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味,配着绿茶却是刚刚好。
壶是在砂锅厂带回来的和紫砂壶很像的茶壶,还有配套的几个红色细腻的小杯子。
其实她自己更爱果茶,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
许明月自己悠闲的喝茶,却不知阿锦在厨房和孟福生洗锅碗时,还在小声的和他聊天:“孟老师,那我现在可以叫你爸爸了吗?”
她一直对爸爸这个词很期待,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来接,来参加家长会,只有她没有。
见孟老师洗碗的手一顿,她又哒哒哒的跑到厨房门口,探出头大声问许明月:“妈妈,孟老师都答应当我的爸爸了,你啥时候娶他呀?”
在阿锦的理解里,只有妈妈把爸爸娶回来,孟老师才是她的爸爸。
她的好朋友欣然的爸爸就是这样来的,欣然还说她妈妈给她娶了个很好的爸爸。
许明月:……
许明月满头黑线,无语地说:“你先把碗洗了好吗?没有这么快的,要孟老师答应才行。”
阿锦说:“可是孟老师都答应当我的爸爸了呀!”她小大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