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牛感同身受,王招娣却没啥感觉,反而受王老太长年累月的影响,对于自己至今怀不上第二胎,没有生出儿子而感到焦急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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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书记的三儿媳妇也到了许家村了,一到许家村村口就大声喊着:“有人到荒山捣乱喽!许记工员家在哪儿?快喊许记工员去荒山哦!”
一路喊着往许家村里面跑。
许家村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村落,光是进村的路就有好几个,大队书记走的就是许家村掉头就能进荒山的那条路往里跑,她也不知道许记工员的家在哪里,只能一边走一边喊。
路上雪滑,为了快点跑来通风报信,路上她还摔了两跤,好在摔在松软的雪上,倒也不疼。
许家位置就在许家靠近村尾,算是最下面一点的位置,听到外面的喊声,忙打开了大门。
“谁去荒山捣乱了?”开门的是许凤莲,家里许凤台和许凤发都去山上祭祖了,剩下一家子女眷在家里。
老太太和赵红莲也忙从厨房跑了出来。
大队书记的三媳妇焦急地说:“不晓得,是孟技术员来我家通知,说来了八/九人带着棍子去了荒山,我娘一听就赶紧带了人赶去荒山了,叫我来通知你们!”
老太太身体弱,一双小脚除了穿自己做的布鞋,连正常买的鞋子都穿不了,冬天更是出不了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眼泪直往下掉:“这可怎么搞啊?肯定是老王庄的人趁凤台他们上山祭祖不在家,过来抢人了,凤台和凤发都还没从山上回来,老天爷,这可怎么搞啊?我大兰子命咋这么苦啊?”
赵红莲把两岁的许小雨递给老太太,“阿娘,你先别哭,我去我大姑家通知我大姑,小莲你先去喊大伯娘,多叫点人先去荒山,别叫大姑姐吃亏了!”
赵红莲也不亏是家里长姐,遇事拿的出主意。
有她这么安排,许凤莲也镇定起来,跑到不远处的大伯家喊人。
大伯家也就大伯娘和她两个儿媳妇在家,许凤翔、许凤起几兄弟同样去山上祭祖了。
大伯娘听到老王庄的人又来了,也连忙擦着手上的水就出来了,“那老王家的人怎么这么作孽啊,大过年的还来闹事!”
“肯定是想大丫被大兰子养这么大了,想来抢回去了!”都是农村人,她们对王家人的心思一琢磨就想到了。
“怎么就遇到这么一群坏种!”她们都从家里拿了扁担、棒槌、擀面杖。
许凤莲已经等不及,拔腿就往荒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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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根生发现了,这临河大队和他八字相克,许凤兰克他!
他疼的脸色煞白,额上冷汗涔涔,抱着他被许明月用木棍砸断的腿惨叫不已,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发抖。
是疼的,也是害怕的!
许明月因为天冷,头上戴着做成雷锋帽的狐狸毛帽子,帽檐的两边从头上解了下来,用帽带系在了下巴上,将大半张脸都包裹在温暖柔软的狐狸毛中,只留前面的眼睛、鼻子、嘴巴露在外面,呼吸和说话间淡淡的雾气顺着许明月,喷洒在冰冷的寒气中。
大约是许明月白了许多,脸颊也饱满丰润了很多,王根生一时竟没有认出许明月来,以为她是许明月的妹妹许凤莲,疼的哀哀叫道:“你是小莲吧?是我,我是你姐夫啊!”
气的许明月一棍子抽在他脸上:“我是你祖宗!”
直接抽飞了王根生一颗牙,把他都疼懵了,脑子里嗡嗡作响,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她死!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弄死一个人,上一个他这么想弄死的,还是许凤兰,现在又多了一个许凤莲!
他眼前直发黑,好半响眼前都看不见东西,没想到这臭女人还没放过他,一把抓住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