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不仅仅是过去的空间的隔离,还有时间。
好在,她知道她们都还在另一个美好富足的时空,生活的很好,这也就够了。
吃完早餐又是去新屋帮忙,她干脆带了一大碗的狼肉与猪肉混合的香菇臊子到新屋,给爷爷他们带过去。
他们这边不兴吃臊子面,主要也是穷,资源太过匮乏,能有白水面都是难得的美食了,哪来的油、糖、酱油、肉给你做臊子?
原本狼肉是腥柴的,被她处理过后的狼肉沫,配着五花肉的猪肉沫和各种香料、香菇沫,再没了半点腥臊味。
许凤台他们都好久没吃肉了,这肉都剁成这样了,他们哪里还分得清是狼肉或什么肉?许明月说是狼肉,他们也是半点不怀疑,每人碗里舀了那么一小勺,陶醉的想把勺子都舔干净。
一顿饭吃完,还剩下大半碗,被赵红莲小心的端到了厨房许凤台做的竹制碗柜中,要留着明天慢慢吃。
正好是大冬天的,东西放的住,不愿意一下就吃完了。
主要是肉臊子里有油腥,肉臊子冷了后,上面漂浮了一层白花花的猪油,她们又不是瞎子?在这样缺乏食用油的年代,这么多的油腥,每天用筷子沾上一点油在菜里,这些猪油够他们吃到过年了,哪里舍得一顿就吃完?
这是许明月万万没想到的,早知道她们是这么想的,就多放点猪油了。
小雨的名字确定后,许明月就带头叫她‘小雨’,而不是再‘丫丫’或者‘大丫’的叫了,好像这里出生的每一个头胎姑娘的名字,都叫‘大丫’,小雨如此,阿锦原来的身体主人也是如此。
许家人受许明月影响很深,见她这样喊‘小雨’的名字,很快全家人都开始喊‘小雨’。
许凤台是个闲不住的人,除了磨红薯粉的时间,他要么从山上砍了竹子回来,片成竹丝,编织各种家庭里需要的东西,或者竹篮子,打算等到快过年时,拉到公社的河堤上去卖,要么就是拿个木槌,敲敲打打的做竹子的摇摇床,可以方便大人更快的哄睡小雨。
阿锦大约是从小缺少身边男性长辈的父爱,总喜欢趴在许凤台的背上,许凤台也不生气,反而笑着将阿锦一把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她小时候爷爷扛着她一样,然后乐乐呵呵的干活。
许凤台是唯一一个,她坐在他肩上背上,她不会防备和阻止的人。
许明月自己每天扛阿锦来,扛阿锦去,却生怕阿锦累到了爷爷,伸手要抱阿锦下来:“你大舅干活呢,快下来!别累到舅舅了。”
反而许凤台不乐意,脸上是刚当了爸爸的幸福的傻笑,不高兴地对许明月说:“她才多大的人?能有几斤重?哪里就累到我了?”
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含蓄,又对爱非常有需求却时常沉默着忽略了本身感受的人,阿锦的热情,对他的贴贴,就像是常年缺爱的人,突然抱到了一个大暖炉,从未有人对他如此直白又赤~裸的表示过对他的爱和在意。
他太需要像阿锦这样对他展现出的依赖和喜欢了,什么都纵容着阿锦,恨不能天天把阿锦扛在身上,超级享受阿锦这个大挂件。
他是个非常宠溺和溺爱孩子的人,不然也不能在许明月小时候扛她到七岁。
要知道,他们一家都是大高个,许明月前世身高一七五,七岁的时候身高估计得有一米二到一米三左右了,她小时候记忆里听的很多邻居们的话都是:“我滴乖乖,你家小月亮再长长比我都高了,你个老头子还一天天的让她骑在肩膀上,也不怕摔着!”
此时对阿锦也一样,他让阿锦骑在他肩上,每回到要低头拿东西的时候,还会扶一下阿锦,怕她掉下来。
阿锦也是个很贴心的小姑娘,在大舅脖子上骑了一会儿,见家人都纵着她,她感受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