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比天大,赌性高,敢赌罢了。
他们胆子小,畏首畏尾,没有他那样的赌性。
一旦赌输了,牵连他们自己的职位都是小事,那都是一个大队老百姓的命啊!
他们哪里敢赌?
你去问许金虎,不论他的回答是什么,那责任就转嫁了大半到许金虎身上,到时候上面问,就说是许金虎带他们干的。
许金虎或许不是谋略挂的人,但他可一点不傻,傻子能当上大队长?
那年轻的没啥话语权的小队长急的直挠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现在就是春耕没得救,只能河滩种红薯,种,还能活命,不种,就等死!”
老人总归没有年轻人敢想敢拼了,但被年轻男子逼迫,还是无奈地叹口气说:“种吧种吧,都到这种时候了,不种也活不下去了。”老大队长叹气,“这事就教给你负责,我年纪大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想法。”
他心里也在想着,要是这回能熬的过去,他也该退下了。
年轻男子也不推脱,说:“临河大队的那妇女主任不是说,他们大队来了个技术员,指导他们种植红薯什么套种吗?我们能不能把他请过来,也指导指导我们?”
他们大队倒是也来了技术员,还不是外地的,就是本市的,这没用的家伙,本地人都听不懂他们讲话,双方鸡同鸭讲,都听不懂。
“我听我儿媳妇说,临河大队的技术员是京城来的,临河大队就两个人能听懂他说话,一个是他们大队书记江天旺,我听说,要不是赶上了旱灾,他都要升了,他能来给你当翻译?还有一个就是你们说的临河大队妇女主任,你们别以为她是个小丫头就轻视她,临河大队那一千多亩地,就是她带头开垦出来的!”
他们虽不如许金虎在水埠公社吃的开,但也都是老队长、老书记了,自然也有他们的消息渠道。
原本对于许明月年轻,又是女人,本能就轻视三分的人,闻言也不敢再有轻视的心了。
大队长说:“不是说一拢红薯,一沟大豆吗?这还不懂?都是种庄稼的,又有多难?就照这个去种,我就不信他许金虎种得,我们种不出!”
现在种春红薯,其实有些晚了,因为还要育苗,要是能早上一个月,还能赶上下半年的秋红薯种植。
蒲河口是没法子,种了冬小麦,他们这里的冬小麦要五月份成熟,只能等冬小麦收割完了,再种红薯,他们因为之前没有育苗,只能赶着和蒲河口一样的时间了。
有个好处,许金虎既然那么会种地,又有什么京城来的技术员指导种植,他们就学着他们,跟着种就是了。
他们真找上许金虎,态度放低一点,跟着学习,许金虎还能不教?
他儿媳妇还是临河大队胡家村的呢。
许明月原本也只是尝试看看,能不能改变和平大队和建设大队的命运,从而改变奶奶一家的命运,没想到真的有效。
和平大队和建设大队的人也不含糊,做了决定后,就去蒲河口找许金虎去了。
从许金虎嘴里得到一句准话,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要说跟他学着种地,他是没意见的,都是乡里乡亲的,大河以南,就属于他们三个大队关系最近,说着一样的语言。
“你想学,学就是了,谁还能拦着你们?”许金虎巴不得在他们面前炫耀呢,看看他种的这麦子,看看他套种的花生和大豆,看看他许金虎,以前和他们一样只是二十七级干部,现在都比他们高四级了!
别看许金虎炫耀的态度,有多么让人不爽,可蒲河口位置的丰收,还是让过来近距离观看的和平大队、建设大队的大队干部们震惊不已。
本就是旱年,外面粮食全都因为旱情减产,这蒲河口的麦子不仅没有受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