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起来前,这里鸡不生蛋鸟不拉屎,谁都不在意这些荒滩,可自从这里开辟出来这么大一块农场后,谁都开始注意到这片河滩的巨大价值。
尤其是邻市,就因为水埠公社和吴城的谋划,使得他们失去了很大一块可以成为良田的河滩。
当然,他们此前也从未有人想过,这里还能划河滩为良田。
但他们不知道是一回事,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把这一块地的行政属性给夺走,归属了吴城水埠公社名下,又是另外一回事。
早前他们不在意这片荒滩,水埠公社想占了这块地方容易,现在蒲河口农场发挥了如此巨大的价值,就好比去年秋季种植的这六千多亩的冬小麦,在现在这么缺粮食,地旱的完全干裂,种不出粮食,多少来百姓都开始扒树皮来吃的时候,蒲河口位置的六千多亩良田的冬小麦,就尤其显得难得。
它就在竹子河水边,取水是如此的方便。
哪里都可能干旱,没有水,唯独原本就是竹子河河滩的蒲河口,倚靠着竹子河,使得这片地存活下来了。
这让邻市的领导们,看到蒲河口农场一片繁荣的景象,真的是眼红到要滴血了。
可是没办法,在此之前,谁都无法想到,旱灾居然持续了两年都不曾下雨,尤其是现在,又到了一年当中最重要的雨水节气,又是一滴雨都没有,眼看着很可能又像去年一样。
要是梅雨季节还不下雨,那今年的收成就完了,没说省北了,他们这些省南的地方,也要饿死人了。
省南的很多地方的老百姓,都已经开始吃树叶,扒树皮,挖草根吃了。
尤其是邻市的隔壁市。
因为饥饿,隔壁市很多山民聚集起来,当起了盗匪,专门逮着靠水而居的邻市抢。
天灾加上人祸,就连邻市这样依水而居的城市,都开始死人。
目前为止还没抢到临河大队这边,就是因为有个邻市和他下面所属的县在挡着,谁都不知道,大山里面的山民活不下去的时候,会不会下山来抢临河大队。
其实临河大队、和平大队、建设大队这三个大队,和再往邻市去的这几个连在一起的大队,位置极好。
它们几个大队,恰好被夹在了中间。
山里的山民即使变成了山匪,他们出来抢,也是先抢距离他们近的公社和村子,要么是石涧大队那边的五公山公社,要么是邻市那边的县城和公社。
这种山路,极其的难走,一般只有单线路出来,临河大队、和平大队这几个大队,恰好就在沿着河岸的中间,从他们这几个村,往山里走,就是一道天然的衡山防线,此路不通。
这也是上面领导在商讨过后决定,将蒲河口位置的农场,建设为劳改农场的原因。
许大队长在许明月说出那块地方属于邻市之后,许大队长就龇了个大牙笑了出来:“你说邻市就邻市的?我还还说是我们水埠公社的呢?无主的地段,谁沾了归谁的,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等我把那块地方给占了,他还能让我还回去?”
许大队长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我还他个鸟!”
这就是许大队长在这个年代土生土长的长大,之前几十年战乱,混乱的年代,养成了他现在霸道的土匪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