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不拉几,头大身体小,瘦的就像一个火柴棒子,是长这样吗?

这时候被许明月抱着走远的小阿锦看着大河沟对岸的人一直在看她,她特别有礼貌的朝那人笑了一下,直吓的那人头发根都竖了起来,一股冰冷的凉意从尾椎骨一路凉到了头顶,脑中嗡的一片空白。

回去的时候,她两只腿都在抖,走路都走不稳,颤颤巍巍的说:“香嫂子,我腿软,走不动,你扶我一把。”

和她一起过来烧纸烧香,求下雨的嫂子,看她腿软成这模样,还以为她是饿的,忙过来扶住她说:“咋这一头的汗?是没吃饭吧?别只想着把口粮省下给男人吃,你多少也吃点啊,你要有什么事,你娃子们可怎么搞?”

“不是,香嫂子,你还记不记得大兰子那娃儿长啥样?”

被提醒的香嫂子说:“记得,咋不记得?就没见过比老王家还缺德的,那娃儿就在堤坝埂上长大的,我咋不记得?”

话一出口,她的手被另一婶子抓的更紧了,“那你见到大兰子抱的那小娃儿了没有?是不是和大兰子的闺女长的不一样?”她又悚然一惊地说:“大兰子是不是也不一样?”

王招娣他们在许明月离婚后,还来过许家村一次,虽然没见到她人,但石涧大队的其他人,真的是一年多没见过许明月了,今天突然见到许明月,简直和她们记忆中的许凤兰不是一个人,那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被身边人提醒的香嫂子,不由也回想她刚刚隔着大水沟见到的女娃儿,和她们记忆中许凤兰的女儿,也不由的惊出一身的冷汗。

荒山边上的大水沟,宽最多两米多,加上上荒山的一截上坡路,距离也就差不多六七米的样子,还不至于让她们看不清许明月和小阿锦的样貌,哪怕隔着袅袅上升的烟气。

香嫂子不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和另一人对视着,惊骇的一拍大腿:“我滴乖乖龙地咚!”

不知道是不是许明月母女本身就和大姑奶奶母女长的像,还是怎么回事,小阿锦和许明月也确实越长越像她们原本的相貌。

小阿锦的生物学父亲是个单眼皮,许明月是双眼皮,小阿锦就专挑优点长,缺点是一点都没遗传到,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长睫毛,加上现在的年纪才三岁,正是黑眼珠大,白眼珠少的时候,加上这一年多营养跟上来了,脸上身上都有了肉,原本枯黄的头发变的多且黑,脸颊肉嘟嘟的,人也被许明月拘着在荒山比较多,出门必戴草帽,小姑娘养的比过去白净许多,扎着两个可爱的羊角辫,确实和一年前看着判若两人。

许凤莲和许凤台他们天天来荒山打牙祭,每天都能看到小阿锦,自然察觉不出小阿锦的变化,可石涧大队的人一年多没见小阿锦,突然见到,那看着就完全是两个人。

还有许明月。

之前是冬天,许明月整天在里面穿着个宽松版土黄色羽绒服,外面套个灰扑扑满是补丁的外套,下面是肥大的鹅绒裤,浑身臃肿,自然啥都看不出来。

可今年是暖冬,到了三月份,羽绒服就全部脱了换春装了,现在四月,许明月里面只穿了件T恤,外面还是那件薄款补丁旧外套,下面是黑色长裤。

穿的破是破,却完全挡不住许明月现在修长挺拔得身姿,和过去营养不良枯瘦如柴的模样,全然不同。

在临河大队的人眼里,许明月和小阿锦是一天一天慢慢变化,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可在石涧大队的人眼里,吓的腿都软了。

两个人往马路边上的盘根草上一瘫,浑身发软的瘫坐在枯黄的盘根草上,半天都腿软的站不起来:“她……她婶子,你说她……她她她不会被……”

她们这边有传说,跳了河的人,不找到替死鬼,是永远待在河水里,是投不了胎,上不了岸的,所以它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