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阿远,你怎么样,头还晕吗?再忍一忍,马上就可以看大夫了。”
舒远想坐起来,却疼得一哆嗦。
沈望连忙摸他身上,“怎么了,哪里痛?”
他还以为舒远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舒远摸着胳膊,“我……我闻到有味道,然后就好热,好奇怪,我不想那样子,就,不知道为什么……刺了胳膊一下。”
沈望一瞬间连手都开始抖,“怎么……用什么刺得,我看看,伤口深不深。”
袖子被轻轻捋上去,小臂那有明显的戳刺进去的洞。
仿佛流不尽的血,细白的胳膊上格外骇人。
沈望几乎不敢用力,“你蠢不蠢,你蠢不蠢啊,你……”
他不知道说什么,心疼的要命。
舒远推他,力气却几乎没有。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我……我都快疯了,痛死了,我要痛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
沈望带着舒远,悄无声息地进了王府,没有人知道舒远消失了一天一夜。
大夫给舒远包扎的时候,沈望出去处理那帮劫匪的事情。
舒远此刻处于极大的不安全感中,“少爷……少爷呢?”
银杏早已候在外面了,听到他的声音赶紧进来。
“姨娘,要不要喝水,厨房里热着菜,我叫他们端过来。”
“不用,”舒远叫住她,“少爷呢?”
“少爷还在外面处理事情,我已经差人去叫了。姨娘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舒远呆呆地坐在床边。
他不想吃东西。
有的事情必须他来说,只有他自己说才不会被怀疑。
“你去,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要少爷快来。”
银杏应声,飞快去了。
没过一会沈望就携着冷气进来,舒远一看见他眼睛就亮了。
沈望把飞奔过来的人抱住,“怎么不穿鞋,”眼刀飞向旁边的婢女,“干什么吃的,不知道给姨娘穿上鞋吗?!”
舒远被他放到床上,沈望想坐在旁边,可胳膊被舒远紧紧抱着。
沈望叹了口气,知道他吓坏了,把他抱在怀里。
“没事了,我在呢,没人能欺负你。”
舒远脑袋埋在沈望脖颈间,眼泪哗哗地流。
把他脖子都打湿了。
沈望轻抚他的头发,“好了,别哭了,来,跟我说说你们被关起来,发生了什么。”
舒远摇摇头,“我记不清了,我突然晕倒,醒来就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
“然后,然后有人进来,想摸我,他想摸我,我就拼命躲,不停哭,”
讲到这里,舒远像是陷入什么可怕的回忆。
沈望亲亲他额头,“别怕别怕,他们都死了,乖,你现在很安全。”
舒远抽泣了一下,“我很害怕,这个时候,白山护卫撞门进来,他们就停手了,可是白山护卫一进来就被打晕到地上,还被喂了迷药。”
“之后我们就被他们蒙上眼睛,带到另一个地方,”
说到这里,舒远有些困惑,“他们给我们吃饭,说是断头饭,我很害怕,我不想死。都怪我,才害得白山护卫……然后我就让他多吃一点,他就说饭里可能下药了,之后我们就没吃。”
“可是,没过多久我们就闻到那个味道,白山侍卫摔碎了碗,用瓷片划开绳子,之后,之后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了。”
沈望呼了口气,知道他没说谎。
已经有大夫验过,地上的饭菜有大剂量春药。
看来他们没有吃。
沈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