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促的上前,但母亲见了我,反应却很大,她双手抓挠着头发,撕扯头皮,眼神惊慌失措:“不……不不……对不起……阿海,对不起……小然死了,小然已经死了……”

我无措的看着她,想去安抚她又不知该怎样开口,而现在我动或者不动,似乎都是个错误。

“别怨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好。坏人……坏人!”

我的心一瞬间变得冰凉。

在母亲乱七八糟的喃喃声中,我突然觉得我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好像我这么久的坚持都成了笑话。

我以为只要我记得,就能拾回曾经的亲情,我以为只要我记得,那么母亲就算不认识我也没关系,我可以对她好,我们可以拯救互相错过的时间。

可是不一样了。

林夕晚说的对,我的确好天真。

我一时无言,双腿像是被凝固住一样动弹不得。

而母亲此时好像能感知到我的难过,她停下撕扯的动作,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用手示意我过去。

难道她还记得我吗?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上前去,她趴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不,小然只是走了,她没死……她没死,我得告诉她,我必须告诉她,你得告诉她知道吗?这里呀,有火,会烧死人的。我知道个地方,花瓶……画的后面,就在大厅里。”

听到这话,我明白母亲没有清醒,可她说的话却让我很在意。

画的后面?

我观察大厅,发现确实是有一幅很大的画,我一直以为那是本来就在那里的,现在看来确实是有点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