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廷捏着手里的塑料袋,本就不慢的双脚一时间走得更快了,差点还踉跄摔一跤。
雩祈幸灾乐祸结束,只觉得身心舒畅,春风得意,看谁都顺眼不少。
自从这件事以后,雩祈就算是把宁知谨给纳入自己人的范围之中,对他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虽然上一次被对方折腾了够呛,但毕竟那是他自己找上门,也能称得上是自作自受,雩祈愿赌服输,决定大度地原谅这家伙。
他平时来来往往的也不是和赵喧那群无所事事的狐朋狗友,而是专门和宁知谨待在一块,他爸雩明连看着都欣慰了许多。
马上就是寒假了。
雩祈在数着他妈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时,宁知谨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回他自己家过年。
在离开之前,雩祈兴高采烈地邀请他去自己的游轮上玩耍,当然,最关键的是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得让对方帮帮忙。
之前都在上课,就算雩祈想要去看自己的游轮怎么样了,却还是被他爸以学习要紧的理由给否决了,让他必须专心致志地学习,要不然他就把游轮收回去。
这话可把雩祈气得够呛,明明都是送给了他的东西,怎么还有回收的道理!
好在对他来说学校都是消磨光阴的,眼睛一睁一闭时间就过去了,一放假他就呼朋唤友地邀人去自家游轮玩。
“这段时间APP都没给你布置什么任务吗?”宁知谨问雩祈。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雩祈垮着小脸:“没有,不布置任务更好。”
“怕就怕它现在正憋个大的。”宁知谨也只是打趣他一两句,也没有一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而是转头跟他说起学习的事。
“想要事业成功的话,学习成绩不说太出众,至少在我们国人大众眼中,需要一个高等名府镀金。”
雩祈叹了口气,实话实说:“我根本学不进去。”
宁知谨真诚地说:“可是你想摆脱它的话,这是必经之路。”
雩祈哪能不知道呢,他小脸皱成了苦瓜:“我知道啦,等放假回来之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好学习。”
宁知谨哪能不知道雩祈是在敷衍他,他手指轻点,琢磨着该怎么让雩祈的脑瓜子放在正途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哪怕之前的话宁知谨只是随口一说,雩祈还是忧心忡忡地想着神眷APP的事,担心那玩意儿正憋着坏,准备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他出个难以应付的任务来。
不过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就算雩祈现在再怎么担心,任务的到来也不会因为他的想法有任何改变,于是他很快就不再继续纠结这件事,转而眉飞色舞地布置起自己的游轮,要畅畅快快地玩一次才行。
*
赵喧等人最近过得很不舒坦,神色郁郁,心情十分低落。
这些事还是跟雩祈有关,起因是上回他们一起去会所玩,但他们一个个年轻气盛抹不开面子,都忘记了讨好雩祈这件事,导致这个以雩祈为中心的小团伙从此四分五裂,分崩离析,然后玩不到一块去了。
这也就算了,因为石家破产的事,再加之那石家少爷最后去的地方和他们平时到的地儿是同一家会所,他们就被家里人狠狠敲打了一番,勒令要是下次再去的话,就打断他们的狗腿,连零花钱都给断了。
以往和雩祈要好的时候,小少爷出手大方,还愿意接济他们一下,现在跟他们断了之后,别说给他们花钱了,就是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们,这让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家里人都让他们去讨好这个小少爷,现在看他们关系忽然变差了,全都被拉去耳提面命放下他们那不值钱的身段。
但他们更没想到的是,雩祈得了一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