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说的爱慕之言听得牙齿发酸,他已经忆不起当年自己追雩祈他娘是?不是?也这般甜言蜜语,只知道晏家这小子道行不浅,真就?是?来?霍霍他儿的。

晏鸣珂眉眼?清正,振振有词:“小子知道,仅凭三言两语,属实难取信于人。遂在此以天道起誓,在下晏鸣珂对?雩祈绝无二心,永生永世?只他一人,若违此誓,筋脉重断,不得好死。”

……

雩祈在客房里?听见了外头打雷的动静,他见过这样的雷声,据传是?人在向天道许下誓言之时,才会出现的征兆,便是?天道允诺得知的意思。

他微微拧眉,不知为何就?觉得立誓那人多半就?是?晏鸣珂。

这种预感来?的强烈,他从?房门中走出来?,就?见晏鸣珂走了回来?,脸上带着显眼?的笑容。

“你?是?不是?又向天道发誓了,你?怎么那么喜欢发誓?!”雩祈不高兴地说。

晏鸣珂知晓他是?在担心自己,坦言道:“若想取信你?的爹娘,我自是?要拿出足够的资本?。誓言约束的是?会违反之人,我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于我而言便是?没有约束。你?不用?忧心,小祈。”

“哼,还说我油嘴滑舌呢,你?自己也不相上下。”

不过他心中还是?欢欣的,至少经此一事,可让他爹娘知晓他并未识人不清,喜欢的人是?顶顶好的,绝不会辜负自己。

“那我们是?不是?明日就?能回去了?”雩祈问。

过了爹娘这一关,其他的都用?不着担心。

晏鸣珂捏捏他的脸,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雩祈眼?神中透着清澈愚蠢的迷茫:“什?么事?”

晏鸣珂当真是?又好笑又好气,他无奈道:“夫君是?否忘了,曾说过要同我订婚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儿已经敬告爹娘了,你?可曾说了?”

雩祈一听就?知要遭,他当日只想着循序渐进,一时间还没有考虑得那般深入,现如今可真是?骑虎难下了啊。

“这不是?不急么,我届时同爹娘说了,光是?置备都要时间,遑论我们还要上山学艺呢,急不得急不得。”

他心中发虚,表情也跟着惭愧起来?。

晏鸣珂叹了口气:“果真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雩祈一听这还了得,坚决不承认:“我可没有这般!等会儿我就?先去找我娘把这事儿给定?下来?,去你?家提亲,要不了多久你?就?是?我雩祈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