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飞机,夏尔就看见了国家队准备的汽车队,一人一辆车可以无缝衔接的直达克莱枫丹训练基地。

克莱枫丹训练基地位于巴黎的西南方,克莱枫丹小镇是一个只有一千多人的小村庄,盛产橡树。

80年代初,正是在这片橡树林中,人们才在这里建立了一个足球训练基地。

这个占地56公顷、拥有8万平方米足球场的训练基地是法国各个年龄段国家队的集训地点。

汽车在一大片森林中曲折穿梭,终于来到了基地的大门口。

夏尔刚一下车,就看见了站在红绿灯前的一家人,女人紧紧地牵着孩子的手,而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看到夏尔激动地挥了挥手,“夏尔,夏尔!”

“你们好,”夏尔拉着行李箱走到三人面前,“这位就是阿巴斯小朋友对吧?”

站在母亲身前的小男孩激动地上蹦下跳,“是夏尔,你是夏尔对吧,我听出你的声音了!”

男孩的母亲抱起阿巴斯,“就是我们,我真的没想到真的能带阿巴斯见到伱。”

夏尔侧身让开一步,微笑着看着三人,“我们一起进去吧,去球场上好好聊聊。”

本来夏尔想带他们去宿舍楼的大厅,但是奈何这不是对外开放的,只能临时改主意带他们去对外开放的公共球场。

“夏尔,夏尔,我们现在在哪里?”阿巴斯在母亲的怀中扭来扭去,圆圆的眼睛很漂亮,但是却像是没有调好焦距的镜头。

这个时候,夏尔也意识到了小男孩的不对劲,“我们现在在法国国家队的训练基地里,等下我们就带你去球场上玩。”

男孩的父亲接过女人怀里的孩子,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我们是摩洛哥人。”

摩洛哥的官方语言虽然不是法语,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法语在摩洛哥比官方语言通用多了。

同时虽然摩洛哥地处非洲,但是他们国家几乎没有黑人。

处在森林中的克莱枫丹非常安静,四人走在路上,就时不时地可以看见从森林中蹦出来的小动物。

男孩的父亲继续说道,“之前阿巴斯还是很好的,但是后来……”

站在他身边的的母亲接过哽咽的父亲的话,“今年二月的时候,阿巴斯在外面玩游戏出了一身汗,回来的时候就感冒发烧了。”

“去了医院后,反而越来越严重,还得了肺炎,最后视神经萎缩,只有光感”

夏尔静静聆听他们的痛苦经历。

四人慢慢的走,在走到球场的时候,他们的故事也说完了。

阿巴斯因为失明这件事很痛苦,很难接受现实,每天都沉寂在卧室里,再也不想出门。

然后他的母亲,希望他能够玩一些他之前最喜欢的走出阴霾,而他之前最喜欢的就是足球。

后来了解到了“盲人足球”这项运动,就希望阿巴斯能通过这个再度快乐起来。

在今年五月份的时候,阿巴斯接触到了盲人足球,但是他想见见夏尔,因为他之前在看比赛的时候,最喜欢的球员就是夏尔。

四人来到开放的公共球场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阿巴斯仰着头望着夏尔,兴奋地挥舞着手,“夏尔夏尔,你小时候踢球是不是就特别厉害?我现在去练习(盲人)足球的话,是不是以后就会像你一样?”

夏尔抱着阿巴斯坐在他的腿上,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

“我小时候,嗯,当时我父亲还在考教练证,在青训营里做助教,而且刚刚开始的时候,全都是在玩,所以也不知道谁厉害,谁不厉害。”

“再长大一点,我的父亲还在考教练证,他又换了一家俱乐部,在二线队里当助教,把我带在身边继续练球,他从来都不会说我今天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