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项俞盯着来电显示的名字,微微蹙起眉心,瞧一眼哥哥再外面忙碌的背影,站起身走过去把房门关上。
“怎么样?还活着呢吗?”高宇寰嚣张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
“嗯。”项俞淡淡地应了一句,牵扯唇角的伤口吸了口气。
“呦,你哥没打死你啊?”高宇寰的心情听上去不错,指着酒杯让旁边的人给自己倒酒。
项俞走到窗边瞧见停在路边的改装赛车,“把你的人叫走吧,被我哥看到的又要有麻烦了。”
“怕给我添麻烦?”高宇寰抿了口酒,“那你就听话点,嗯?”
高宇寰现在和项俞正热乎着,虽然嘴上说得无所谓,但是如果项恺动真格的把这小崽子给打死,他还有点舍不得,所有就派几个人跟过来了,要是有什么动静,大不了就在项恺面前再玩一次绑架。
项俞一脸平静,现在不在高宇寰身边他连笑脸都懒得装,“哥,我不听你的话吗?”
“听我的话?你听个屁了!”高宇寰把玩着酒杯,“不过你别说啊,我今天还真舒服不少,让你哥教训教训你,都不用我自己动手。”
“什么时候来哥哥这疗伤啊,让我也欣赏欣赏你哥的杰作?”
项俞吸了吸鼻子,心里一阵冷笑,“我这周不能去你那了,我哥他……他盯着我,下周一晚上我过去。”
项俞意味深长地重复一句,“过去陪你。”
“可以理解。”高宇寰听着他的话心里跟猫抓似的,“记得把自己洗干净了,过来挨操。”
高宇寰如今也就只能隔着电话逞个嘴能,想想自己十几岁就出来混,什么没经历过居然会栽在一个小兔崽子手里。不过鉴于他确实伺候的自己挺舒服的,高宇寰就当是哄小孩了,这样还显得自己心胸宽广。
他也不是不能把项俞绑起来反操回去,可要是这样不就成仇人了吗,以后还能有什么情趣?再说他确实领教过项俞的手段了,不知道逼急了这小变态会做出什么事来,于是高宇寰半推半就地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就算嘴上不饶人。
项俞听着高宇寰那边喧闹的声音,冷冷地问:“你在喝酒?”
“是啊,你哥帮我好好出了口恶气,我不得庆祝庆祝,找几个小鸭子陪我乐呵乐呵?”
“既然这样,正好这次机会,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就像我哥说的,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项俞眯起眸子凌厉的目光盯着楼下那辆赛车,他似乎能透视车身,知道只要在哪里做手脚,那辆车驶不出百米就会爆炸,“也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高宇寰嘿了一声,“老子他妈的现在出来喝个酒都要你管着?你管的着吗?”
项俞轻笑一声,“哥,我就是知道自己管不了你,所以只求你自己能管着自己了,如果不行……”
他叹了口气,“我们还是算了吧……我知道我年纪小,你看不上我的,也只是跟我玩玩,对吗?”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当我随地乱发情吗,出来就是为了打炮?少他妈在这跟我委屈,你个贱人!”高宇寰愤愤地挂断电话。
项俞犀利的眸子凝着手机黑暗的屏幕,嘴角扬起抹讥笑,高宇寰是个很重要的人,自己会好好利用的。
项恺一双眼睛出神地望着锅里炖着的菜,他在盘算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今天算是把高宇寰得罪了,以后在C区恐怕很难混下去了。
可是如果搬到城里,自己为帮派做过的事瞒不住,生活会受到监管,项恺自己倒是不怕,还可以去做保镖也算能混口饭吃,可是他担心项俞被歧视。
要等项俞考完试,还有……和林子彦的事断个干净后再离开。
项恺转身环视这个只有三四十平米的房子,这是他和妈妈曾经梦寐以求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