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寰抿唇,眸色冰冷地睨着他的样子,项俞想留下,他在求自己留下他。
呵呵,高宇寰捏住项俞的下巴,逼他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眼睛,项俞无辜的眸子望着高宇寰,可怜地像是乞求收养的流浪小狗。
高宇寰笑着摇头,“不行,不可能。”
项俞敛起眸子,藏在被子里的手掌用力地攥拳,他沉了口气,唇角扬起温暖的笑,“我先去准备饭菜,你要按时吃饭才能服药的。”
“别你妈跟个老妈子似的!”高宇寰一把推开项俞,项俞好脾气地哄着高宇寰,“哥,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任性。”
“去你妈!快滚!”高宇寰被他刺激得一身鸡皮疙瘩。
项俞转身走出房间,眸色阴沉得仿佛能凝出水来,他想自己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让高宇寰回心转意。
他开车到城中心的高档餐厅取了高宇寰想吃的海鲜大餐,拎着盒子刚走到地下停车场,项俞突然放缓脚步,听着周围传来的脚步声,他垂下眸子,余光瞥见身后靠近的男人。
十来个穿着西装的保镖围住他,项俞拎着饭菜,眸色阴鸷地逼视手里举着麻醉枪的保镖,对方开口说:“林总想见你。”
背后的保镖手里拿着黑色布袋想要套在项俞的脑袋上,被他转身一脚踹在胸膛踢飞数米,麻醉枪朝他射击,项俞闪身躲过一枪,稳稳地端着手里的晚餐。
项俞想着要是饭菜弄洒了让家里那位不满意,老大不知道又要怎么骂人了。
四五个保镖同时对他袭击,项俞折断保镖的手臂拽着他挡住麻醉枪口,地下车库一片混乱,骨头断裂的响声和哀嚎不断传来。
“妈的!这点事干不好!”停在旁边的豪车里传来一声怒喝。
项俞怔住,听到熟悉的声音忍不住瞧过去,砰地一枪,麻醉针剂打在他的背上,“呃……”项俞蹙起眉心,感觉背后一阵刺痛,旋即头晕目眩,单膝跪在地上。
他抬起头盯着车门缓缓打开,男人走到他面前,项俞的眼前一片模糊,合上眸子昏迷过去。
昏暗的房间内,温度低得呼出的气息化成一团水雾,男人浑身赤裸被绑住手脚吊在墙上,麻绳勒着细长的脖颈磨出触目惊心的血痕。
西装革履的保镖站在他身前,手里拿着的工具闪着骇人的银光,男人瞪大眼睛,一双黑瞳惶恐地盯着穿孔器上的长针,像是楔在木头上的钢钉又粗又长。
穿孔器抵在他的手腕,一针结结实实的穿透他的手臂钉在墙壁上,“啊啊啊!”男人嘶吼,浑身痉挛般的发抖,血液顺着手腕滴下。
另一只手的同样位置被钉在墙上,男人浑身冒出冷汗像是被雨淋过,保镖揪着他的头发摁在墙上,手里的穿孔器缓缓向下移动,抵在男人脆弱的肉棒上。
他摇头,歇斯底里地哀嚎,“不……不要……”
穿孔器的长针闪着寒芒,对准肉棒残忍地穿透尿道口。
“啊啊啊啊啊!!!”
“呃……”项俞浑浑噩噩地醒了过来,眼前迷离的画面逐渐清晰,定睛瞧见自己的四肢被铐在架子上,动弹不得。
男人坐在他对面,翻看着手里的资料,“盗窃、背叛、谋杀军官、死刑,我的儿子居然还能把你留在身边?”
项俞抬起头,眯起一双凌厉的眸子,眼前白色的烟雾徐徐上升,林燎吸了一口雪茄,年逾半百的男人身姿凛凛,不怒自威,仿佛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的敌人吓破胆。
项俞瞧着林燎,若有所思地想着高宇寰老了的样子,而自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见证他全部的模样,项俞忍不住笑了一声。
林燎好奇地打量他一眼,项俞的目光越过林燎望着屏幕里播放的视频,年轻的男人被绑在自己同样的位置,青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