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他佝偻起腰。

没一会儿的功夫齐医生赶到病房,看见林子彦顶着一头凌乱的金发坐在沙发上,“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护士已经帮项恺做了止血,齐医生瞅着项恺被冷汗浸湿的脑袋,撩开被子一角,眯起眼睛瞧见他脖颈处的齿印、吻痕。

“好了,病人情况稳定,你们回去值班吧。”齐医生交代护士出去。

病房内,项恺躺在床上挂着点滴,脸色青白地昏睡着,齐医生朝着林子彦骂道:“你不知道他刚刚流产吗?”

“刚刚一周你就等不及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同房严重的甚至会引起大出血!”齐医生声严厉色地说,“你是禽兽吗?”

林子彦手指插入发丝,烦躁地说:“我还没碰他!”

操,林子彦也很后怕,只有和项恺在一起他才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

“他没事了?”

齐医生瞪了林子彦一眼,“没事,一个月之内禁止同房,你要是发情就去找别人,或者等他病好了,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林子彦抓起自己的西装走到衣帽间,病房内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林子彦离开,开着跑车极速驶出医院,寒夜里下着微雨打在车窗上,林子彦将油门踩到底,雨刷器左右摆动,他的脸色沉着仿佛能凝出一股死水,灰绿色的眸子盯着前方的黑夜泄愤地在雨夜里狂飙。

一束远光灯朝他迎面照射过来,林子彦眯起凌厉的眸子,冷冷地凝着对面的方向。

刺眼的白炽灯下,啪地一声,高宇寰戴着尾戒的手掌扇在项俞脸上划出一道不浅的血痕,他曾经有多喜欢看这张青涩干净的脸蛋,现在就觉得有多可憎。

“你他妈到底在盘算什么?”高宇寰咬牙切齿地逼问瘫坐在审问椅上的男人。

项俞抬起头,一双阴鸷的眸子直视着高宇寰的眼睛,虚汗打湿他额前的碎发,咧开嘴角森白的牙齿上挂着殷红的血,项俞露出狠毒的冷笑,“你猜?”

“我操你妈的!”高宇寰一把抓住他的黑发,逼迫他仰起头直视自己的眸子。

项俞喃喃地开口道:“哥,你在怕吗?”

“老子他妈的怕你?”高宇寰怒不可遏,抬手再次扇在项俞脸上。

项俞侧头,吐了一口血水,喘着粗气道:“我知道他是你弟弟,可是我还没把他怎么样啊?”

他抬起头看向高宇寰,幽深的黑瞳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悲戚,“可是我的哥哥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啊!”

项俞骤然拔高嗓音,“是谁该伤心?是谁该怕?我又该怪谁!”

高宇寰冷沉着脸,一言不发。

良久后,终于面对项俞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说了一句:“项俞,你在我身边不久,老子教会了你这么多东西,好的有坏的也有,今天我再教你一条,既然是你选择了这条路,就别怪仇家索命。”

“是……是啊……”项俞抬起眸子,缓缓直视着高宇寰犀利的眼睛,机械地说:“我要让你知道这该有多痛……我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