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不敢碰他,怕弄痛他。
像是林子彦小的时候自己打碎了爱不释手的瓷娃娃,小心翼翼地努力拼好,捧着它问外祖父,它会不会痛?
“走吧,老爷子等着你吃饭呢。”高宇寰提醒他一句。林子彦点头,瞧了项恺一眼,转身走出病房。
高宇寰平静地凝着项恺,站在项恺的身旁,微微俯下身拍了拍项恺的肩膀,自嘲地说:“老弟,没想到我们是同病相怜。”
一股苦涩的滋味从口中蔓延,高宇寰竟同情起项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和项俞的事,项恺和林子彦是什么样的情况,他能猜出一二。
这算不算是自己的弟弟给自己报仇了?项恺的弟弟耍了自己,自己的弟弟也耍了他?
呵,高宇寰讽刺地笑道,自己要报仇从来不会借别人的手。
高宇寰直起腰,双手插在口袋里故作轻松地吹了声口哨,孽缘啊。
第二天清晨,护士刚查完房推开门正撞见金发的男人拿着束小雏菊站在病房外。
“早。”林子彦弯起漂亮的眸子,露出一个雅痞的微笑。
他的皮肤在医院的白炽灯下显得无比耀眼,俊朗的眉眼温润含笑,林子彦恢复自己最迷人的一面。
他和项恺没有一个好的开始,今天自己还给他一个完美的结束,希望自己无论时隔多久都会记起来这段回味甘甜的关系。
林子彦推开房门,病房内弥漫着紫外线灯消毒后的味道,他沉沉地吸了一口花香,扬起笑脸对着躺在床上昏迷的男人,温柔地说了一句:早安。
项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护工已经给他洗漱好,林子彦没有得到回应更不会感到无趣,已经习惯他平淡的反应,他们相处时大多时间也都只是林子彦在说,只有气得项恺忍无可忍才会开口怒骂自己。
“宝贝,别睡了?”林子彦摆好花,坐在项恺身旁。
他垂头,轻笑一声,“算了,还是等我走了你再醒吧?”
林子彦委屈地说:“我怕你看到我会生气,气得脑袋疼、肚子疼,万一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其实我还怕你醒了,我就不舍得走了。”
林子彦抚摸着项恺的手背,指尖摩挲着他掌心因打拳磨出的薄茧,这么温暖有力的手掌,林子彦古怪地说:“你不会又想揍我吧?”
“你没机会了!哈哈!”林子彦笑着,渐渐地眼前一片模糊,他仰起头,喉结颤抖着滚了滚。
“好了……”他清了清嗓子,“我不气你了,以后也不会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你的底线了,你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