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罢,他把手中未锻的精铁往石桌上一扔,起身道:“苏大人早说是来见咱家的,此等稀客,我也好亲自迎接。”

薛止却并不看他,往前走着,悠悠道:“给苏尚沏茶上座。”

监察院屋里都是暗灯,显得更晦暗,更廖廖,让犯人心中冷寒,刑部大多时,也是用这种灯。

薛止拨弄灯烛,修长的指遮出疏朗的影:“苏尚所为何事。”

那阴影恰点在苏临砚的眉心。

苏临砚眉睫不动,轻声道:“前几日,家中修书一封,几位密探暗中寻谋,查了许多旧事,并未探到身份。”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各地司事处的人,以公谋私。”

监察院做事,独立于三司法,查也查不到,再往上查,人家就会说这是给皇帝办事,头目是阉人。

官僚系统之外的东西,特立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