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不正,江家若不是急着送女儿入宫,怕不都会承认她的身份。于深院苟活长大,被史册归为妖妃老死宫中,应该是她的归宿。

不应该和他一样么。

从暗室爬出来,一路低伏做小,趋炎附势,攀龙附凤,多少人翘盼他得个千夫所指,无疾将死的下场。

这不天生一对儿吗。

薛止觉得他们是同符合契的生死符,不可分割的列子与树,是相绞的藤,是共生的叶和花。

江蛮音不知道他查到多少,但听懂了这不容置辩的意图,也不想继续惹怒他,她将字音拉得很慢,“我与苏临砚,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交。”

这句话像在说给他,也像在说给自己。

“江蛮音……”薛止有种发泄不出的怒火。

他靠在她背后,给人一种在被巨物缠绕绞锁的错觉,“你怎么敢的,怎么敢在认识我之前,心里给旁人腾了一块干净的地儿。”

奔行到山腰,薛止忽然策马停下,将她拦腰抱起。路尾是荒弃废庙,当中坐卧一座残破佛像,满是蜘丝。

佛相的金皮被刮掉了,那张慈悲面,低垂柔和的眼角,走色陈旧,全是斑驳陆离的漆皮,逼出一股细腻的红铜色。

白玉螭的细长钢刀脱鞘而出,含了泓雪亮弧光,劲力充沛,深深扎进佛像的双目正中。

一串细石滚动在地。

雨丝沾睫,江蛮音睁开眼,破庙、星火,被雨水浇透的密林、明昧的月色,皆模糊不清。

只有薛止的脸异常清晰。

那张高鼻棱唇,脸白得苍凉的脸,慢慢逼近,跟她额贴额,睫贴睫,气息将她浸透,她能看到他浅青瞳孔里的红色筋线。

江蛮音有种强烈的窒息感。

她轻声道,“疯子。”

薛止哈哈一笑,震彻山林,惊起数声鸟鸣,他褪去江蛮音身上的厚氅,扔在地上。

冰凉的风涌入,她皮肤战栗。

“小贵妃,这哪算疯呢。”薛止把她摆正,语气让人悚然,“你该见识一下真正的疯子了。”

江蛮音在他的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她甚至觉得自己开始平静:“你要干什么?在灵谷寺这种清净之地,佛堂之下,把我当做妓子,会很快慰?”

“江蛮音……”薛止抓着她的手腕,慢慢放到自己胸前,“你说自己是妓女?”

他从喉间嗤出一声笑,低头看着她,辨不清表情:“那你便在咱家这儿当当妓女呢……”

江蛮音也笑了,她唇色被雨淋得湿红,眼睛清润,乌发软软散着,小小一张脸,却有种矜冷的娇美。

她斜着眼,唇齿开合,轻吐几个字,“掌印能干什么呢,你今夜也带了东西?要用什么玩意儿来肏本宫?”

激怒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江蛮音说完这句话就已经后悔了。

那插入佛像眉间的刀正悬在她头顶,牢牢钉进去,反射出薄寒的白光,就映在她的面门,蛰人眼睛。

薛止此时的眸光和刀光很相似,他唇角勾出讥笑弧度,“娘娘觉得咱家一介阉人,不能让你尽兴?”

眉睫错落的阴影太密,浓浓一席扑簌下来,江蛮音看他的表情,只觉得危险。

“可娘娘,肏你哪分用什么地方呢。”薛止伸琅生390133714出手,把她从衣裙里剥开,玲珑有致的一具身子,还在泛光。

五指伸长,揉弄那一蓬软白的乳团,他格外用力,俊美修目,眼睛红透了,“还是娘娘觉得,手指唇舌皆不算器物,入不到你身体里头?”

江蛮音半身发麻,指尖不自觉收紧:“薛止……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

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