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低低笑着,“你觉得自己仍有眷恋,比如那死去的江玉栀,勤勤恳恳的小皇帝,还有为民生奔波的苏临砚?”
“他们在你心里,都被划分成了,可以依存的人?”
江蛮音蜷起细指,把头偏得更远。
被舔过动脉,沿着耳根往下,他冷冰冰的身躯攀在她身上,压制住一切微弱挣扎,直到把那腻白胸前覆满红色湿印。
帐内响起细密又压抑的水声。
薛止咬着她的皮肤,倾覆而上,抱紧她瑟瑟的身子,“江蛮音,你是不是芋, 圆 ,玛, 丽 ,苏觉得全天下,除了我,全都是好人。”
他语气带笑,面色却一片寒凉,薄唇上沾了点水光,眉目透出一股冷然的艳,人影昏昏暗暗。
江蛮音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也沾了他的混沌的气息,衣带勾着衣带,肤贴肤额贴额,这样才会让他满足。
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娘娘这副样子真是……”薛止说到最后,顿了一下,把句尾的两个字音咬得极其粘黏,“勾人……”
“知道我秘密的只有娘娘……”薛止欺身,像沉重的白蟒,攀着她逐渐收紧身躯,牙尖浸毒,“那娘娘就必须遵守约定,跟着咱家一辈子呀……”
江蛮音沉默不语。
帐里的熏香浓似雾,铺天盖地的香气要把她淹没。
“说话。”
身上一凉,薛止正过她的脖子,四目相对,他静静看着她,目光极稳,语气湿湿漉漉,“像那天一样,再说一遍,跟我就此一生。”
他浅浅勾起唇。
长睫微垂着,好整以暇看着她。
江蛮音现在有些害怕看到他的眼睛。
泛着毒亮的眼,那薄白俊美的面皮下包裹的好像是头恶鬼,烛光从背后透过来,映着他的锋利轮廓,还有半边洒金点的眼皮。
他抵着她的鼻尖,眼睛一眨不眨,微笑着问她,口气轻轻,“不敢答应了么?”
江蛮音感受到了无限战栗。
过了很久,她身体一松,像一根枯枝蔓了芽,她语调轻轻,其实很认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跑。”
她在说实话。
薛止却不满意。
他原本觉得江蛮音离不开自己就够了。
可这些直白的话语不够,冰凉的约定不够,她的示好和谎言一点都不够,他分明想看到更多,却不知如何探索。
江蛮音是独属于他的吗。
炽热柔软的身躯,低迷缭乱的呻吟是他的。
那一颦一笑是他的吗,不断跃动的目光是他的吗,胸膛下跳动的心脏是他的吗,梦里会有他的影子吗?
会吗?
炽热的硬物却逐渐撑大,抵在她腿间,薛止撑身,自上而下地看着她,面容无比清晰,眼中的那点颗细点小痣猩红如血。
他使了极慢的动作和她贴合紧密,膝顶分开双腿,隔着薄薄布料,硬挺压在馥软处,逼出昏暗欲念。
江蛮音蜷在他的胸膛下,面若芙蕖,濡黑的湿眸盯紧他不放,红意从脸上一点点蔓延到脖颈。
那种的眼神,平静中混淆着一点幽暗,有些刺目。
突然间,薛止的心,像被什么蛰了一下。
他又问了那句话:“你恨我么?”
江蛮音好像清明了一瞬,眼眸微微弯起,侧身低低笑了笑,在他的阴影下摇头。
“你该恨我的。为什么不恨我?”男人声音轻飘,眼神阴沉又尖锐,竟有些不满她的回答。
江蛮音看向他垂下的发丝,黑蒙蒙的,她依旧在笑:“薛止,我谢谢你。”
也是实话。
薛止觉得自己心脏要穿过脊髓,从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