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加到最大,握着方向盘的指骨微微发抖。

带着根本掩饰不住的惧。

他车开的很快,带着电驰雷鸣般的闪意,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但……他仍然觉得不够快,他想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王守仁那样的老变态……他不敢想,雾雾要是真的到他手里,该有多痛苦。

她那么怕疼的一个姑娘。

现在肯定哭了。

“王总祁郁已经给打电话过来了,你说他会不会已经猜到我们将他女人绑来了。。”

拄着拐杖的男人难得静默了瞬。

实际他真实年龄并不大,甚至不到四十岁,只是近些年,经历的变故实在多。

祁家和夜家若有若无的打压,对峙,让他在商场上,一度有些力不从心。

如今更是被灏灏经历的事气昏了头。

一夜之间,头发花白了不少,甚至连腿脚都不利索了,他怎么可能不恨。

祁郁那个杂碎将他儿子,将他,害成如今这副模样,凭什么,他能过的那么肆意忘行。

今天,说什么也要狠狠报复他。

“猜到又如何,今天说什么,我也要让那个杂碎体会体会我的痛苦。”

“动手。”男人招来保镖。“不用留情,怎么痛苦怎么来。”

“让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好好体会体会我们的款待方式。”

话刚落,就被一阵愈近的慌乱音节打断

“不好了,王总,祁郁带着人来了。”

“带了多少人?”王守仁垂下眼,狠意染上苍老浑厚的眼珠。

传话的保镖难得怔了下,又很快想到什么,随即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可笑,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只有他一个人吧。

好像没有带人。

“他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

这话一出,垂眉的小姑娘也顺势抬起眼。

有些许难以置信。

她知道他会来,但没想到他会一个人来。

自从她被绑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会来。

颜雾知道,无论如何,她骨子里因他成就的习惯还是改不掉。

就比如这个,遇到危险,第一时间,想到他,这个念头。

哪怕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控制不住。

“一个人,你怕什么,该怕的是他,先将这贱人给藏到后面仓库里,我去好好会会我这贤侄。”

祁郁跳下车,三步并两步的往前冲,他能明显察觉到后背的伤又撕裂了。

血水染透了黑色卫衣,粘腻湿滑的触感贴在皮肤上,难受到让人发燥。

跟着手机定位他很快找到了仓库,但并没有人,只有稀稀散散几个椅子。

他刚想上前一步,身后的一阵低哑男音出声。

照旧是以往的爱抚模样。“贤侄,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啊!”

祁郁转身回眸,跟不远处拄着拐杖的男人对上视线。

“人交出来。”

这是少年开口的第一句话,低哑的嗓音还带着风风火火的急促与慌乱。。

“谁啊!”男人佯装不懂“贤侄一来就问我要人,我都不知道,我这里有谁能交还给贤侄的。”

祁郁胡乱擦了一把额前碎发上不自觉流露出的冷汗,“王守仁,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把雾雾叫出来,要不然,明天我会让王家彻底在南城消失。”

“你应该清楚,我能做到。”

王守仁怔了下也不惊奇,祁郁叫他名字。

毕竟,这杂碎从小到大都没学会过尊重二字。

祁家太子爷,向来傲惯了。

“贤侄是能做到,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