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神圣女巫被吵醒了。”降头师冷笑,“雷暴那小子自作聪明把怪物放进来,想要借那位的本事。怪物是死了,那小子也被打了半条命。”

自作聪明?

张白白可不相信这种说辞。

手电筒照射玻璃反射出两个人各怀鬼胎的面孔,对面的车厢里一片漆黑看不见人影。隐约能听见他们争吵的声音,似乎在说什么头上。

“上次的怪物从哪儿进来?神圣女巫杀死它后怪物是什么样子的?”张白白又问。

在玻璃窗的反射中,雷暴正盯着张白白的背影看。

只要张白白表现出一丝怯弱不自信,车厢里的两个人就会对她下手,掠夺她安全屋里的物资。但目前为止,张白白从容的让他俩难以摸清。

“你的疑问可真多啊。”降头师不满的嘟囔,不过仍然回答了这两个问题,“上次4班的怪物从我们现在这个门前进来,对面也被突破了,死了两个人。”

说话间,右边车厢里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降头师的声音短暂卡顿,接着又说:“神圣女巫并未离开自己的安全屋,将怪物轰成了渣,同时削掉了雷暴的下巴。如果你想的话,说不定可以从咱们的地板上抠出怪物尸体的粉末。”

张白白听见对面车厢里粘液蠕动般的动静,听着像是有人用收音设备放大了蜗牛爬行的声音。

随着这个声音越来越近,空气中的水汽变的丰富,玻璃上面挂上层雾状的水汽,遮蔽视线。

“你觉得这张纸条是谁写的呢?”降头师像是没有听见这个声音一样继续说话,他的声音盖过了雷暴粗重的喘气。

这个时候张白白清晰的感受到有东西到了他们车厢的附近,车厢顶部像是被粘液包裹住了似的。张白白悄悄捏住威压和剧毒之水两个技能,举着手电抬头向上看。

通风管的风扇处凝结了一滴小水珠,跌落地面,发出“滴答”的脆响。

相邻的车厢求生者生死未卜,现在要轮到他们了。

“如果是怪物的话,那最后一张纸条上面写的一半是真的。”降头师不正常的絮叨,“怪物不会希望我们死于乘务员之手,它想亲自进来干掉我们。所以怪物既要帮助我们规避来自乘务员的伤害,又要想办法蒙混进车厢,当怪物可真不容易。”

张白白没有理他,降头师自言自语。

“一会儿5秒钟的时间,乘务员会扣三下门,如果我是怪物,肯定会卡在第5秒的最后一刻敲第四下门。求生者不是机器,未必能那么精准的数秒。”

降头师每句话都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性格一直这么啰嗦吗?

张白白觉得有些古怪。

降头师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他现在话还是太多了,在降头师说话的期间,又一滴水珠从通风口的边沿跌落,落在上一滴水珠的位置,发出第二声脆响。

车顶、“门”、怪物、乘务员

这些关键词在张白白的大脑里飞速运转,排列组合。

雷暴和降头师上一次能把怪物放进来,一定是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才能确定有东西在外面。

张白白发现自己被降头师引导的进入了惯性思维,想当然得的认为怪物会“敲门”。然而,怪物都不长人形,怎么会用手敲门,它们甚至对门的定义都不一样。

降头师字里行间都在说“敲”字,张白白虽然对他的话只做参考,但也不免被带进了沟里,下意识觉得敲门就是“咚咚咚”的声音。

不到5秒的时间,张白白终于想明白。

这个水滴就是客运4班在敲门!

已经两声了!过去了多少秒?

降头师这是想借环境因素对张白白动手。

时间飞速,根本不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