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寰怀疑地盯着他,C区改造牵扯很多,他必须考虑全面万事小心,谨慎地说:“这是你得到的消息?”

项俞咧了个牵强的笑:“对,你信我吗?”

高宇寰不屑,“你自己不觉得这个问题可笑吗?”

打手推开门,高宇寰轻声说:“你走吧,让我想想。”

项俞阴鸷地眼神盯着靠近自己的打手,对着高宇寰说:“只有我能帮你。”他贴到高宇寰的耳边像是恶魔般低语,“只有我能。”

高宇寰一把抓住项俞的手臂,“你的条件。”

他对上项俞阴狠的条件,“你他妈不是来送福利的,对吗?你的条件是什么?”

项俞点头,手掌抚上高宇寰的脖颈,指腹轻轻蹭他的喉结,“回到以前的关系吧,我很享受那个时候。”

高宇寰憋得脸色通红,伸手掐住他的下巴,两人僵持不下,高宇寰移开手掌,怒骂了一句,“滚!”

项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打手合上房门,高宇寰背身站在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支录音笔捏在指间,出神地想着对付项俞的手段。

是自己耍了他?放过他握手言和?全都是放屁!

项俞还想回到以前的关系,妈的,高宇寰掀翻整张办公桌,做梦!

慕残癖

C区发生连环爆炸,不少帮派据点成了袭击目标,在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高老大身上时,没想到他的地盘也遭到突袭。

现在所有人不得不相信这次政府改造的决心,一时有人欢喜有人愁,但没有人知道高宇寰到底损失了什么,除了一座废弃的工厂,他的手下连一滴血都没流。

C区的治安越来越混乱,帮派分子汇聚在街道,冲突不断血流不止,警察守在围墙外,只要没有人强行冲卡,他们就不会管墙内的冲突不会轻易进行武力镇压。很多居民成了帮派纷争的牺牲品,爆炸波及的住户无家可归,流浪汉越来越多。

项恺还是在筒子楼里住,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没有人会主动招惹他,一半是因为项恺曾经给高宇寰做事,一半是知道他是个硬骨头不好惹,不想触他的霉头。

他的日子过得还算平淡,一如既往地锻炼去酒馆喝酒,时不时会去看看小硕,带着婴儿喝的奶粉,教小硕打拳。

这段时间林子彦也没有找项恺,不知道是因为伤病的原因被家人关了禁闭,还是因为帮派在追杀他暂时避风头。

今天早上项恺被邻居叫醒,一栋筒子楼坍塌不少居民困在里面,他们指望不上警察,只能自救。

项恺认识那栋楼里的一个老头子,自己小的时候带着项俞,犟老头不会说什么好话,喊着自己小叫花子带拖油瓶子,却会让他老婆多盛一碗饭菜送到自己家门口。

老化的筒子楼经过数十年的风吹日晒早就岌岌可危,不知是不是受到爆炸的波及,四层的筒子楼塌了三层。

项恺脱下夹克和其他邻居搬走大块的水泥墙皮,老头子的脸上挂了彩,穿着跨栏背心狼狈地坐在路边骂天骂地,“妈的,这群操蛋的玩意就没干过好事!”项恺看他一眼,无奈地说:“你不嫌冷?先去找个屋子躲躲。”

“躲个屁!老子不走!死也死在这!”犟老头望着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成了一摊废墟,心里难受忍不住叹了口气。

项恺扛着一根钢筋走过,笑道:“那你就看着。”

房子没了,天气还没暖和过来,十几口子人不能没地方住,他这几天一直在和其他邻居搭建临时住房。

项恺搬着水泥袋扔进推车,干着力气活汗水渗透身上的衣服,布料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性感的肌肉线条。

旁边干活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肩膀的肌肉,羡慕地竖起大拇指,项恺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