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恺走到楼下找了一颗树将流浪狗埋在地下,回到家里清理地板上的血渍。

他若有所思地瞅了一眼时间,中午十二点,他换好衣服出去,关上房门转身,躲在楼梯转角的两个男人默契地对了一下眼神,盯着他离开。

项恺骑着摩托回来时已经是晚上,手里拎着买回来的饭菜,推开房门走到煤气灶前热饭,平静得好像今天的威胁没有发生过。

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过了零点项恺打了个哈欠回到卧室倒头大睡。

房门被推开,那两个男人走进房间,沾着泥水的鞋子踩在项恺擦得干净的地板上留下脚印,两人站在卧室门外,手里握着带消音管的手枪,相视一眼后闯进去,两人走到床边对着被子里鼓起的一团开枪射击。

数十发子弹打进棉被溅起一团团飞屑,杀手撩起棉被只看到被打出一个个窟窿的枕头,他拿出手机汇报:“人跑了。”

项恺坐在对面的楼道台阶上,一双犀利的虎眸盯着两个杀手急匆匆地离开筒子楼。他吸了一口烟,猩红的火光在黑暗里异常明亮,扔下烟头抬起脚踩了踩。

台阶旁边扔着上次打包好的行李,他本来想在家休息两天再离开,看来日子还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项恺站起身,猛地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坠痛疼得他闷哼一声,局促地佝偻起腰。一股湿热黏腻的暖流顺着身下涌出,暗红色渗透牛仔裤的面料滴在他脚边的台阶上。

项恺错愕地瞪大眼睛,呼吸沉重地扶着手边的楼梯,“操?”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项恺直起酸涩的腰,骑上摩托消失在夜幕里。

医院,护士一圈圈地解开林子彦身上被雨水浸湿的绷带,齐医生和林澜交代他的病情,为难地说:“您还是劝劝他吧,这要是再折腾下去,伤口感染恶化……”

林澜一双冷艳的眸子瞪了林子彦一眼,瞧着他颓废地坐在病床边。

咚咚咚,病房门被敲响保镖走进来,林子彦猛地抬起头,急切地问:“他怎么样了?”

保镖走到林子彦身边,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林子彦神色凝重,“医院?他怎么会去医院?!”

林子彦推开给自己换药的护士,抓着衣服就要走,林澜使了个眼色,站在旁边的保镖拦住林子彦,她厉声道:“你想去哪?不要命了?”

“你外祖父还等着你回家呢,你能不能让他少操点心?”

齐清也过来拦着林子彦,“你先换药,把药换好?”他贴在林子彦耳边压低声音,“你妈妈在呢,给她个面子,别闹。”

林子彦的保镖被林澜的人控制,她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想去找谁,不必了,他不会再出现了。”

“这次你去警局的事已经够离谱了,你外祖父也不会容下这种人在你身边。”

“你说什么?”林子彦目眦欲裂,“你什么意思?”

他逼视着林澜,怪不得项恺要去医院,是不是她做了什么?

林子彦和林澜平时就没有过母慈子孝,现在更是剑拔弩张,他毫不留情地指着林澜,“你从来都没管过我,现在也别他妈想管我的事!”

“子彦!”齐清摁着他的手臂,“那是你妈妈!你发什么疯!”

林子彦推开他,崩溃地大吼,“项恺在医院!他在医院!”

项恺骑了三个小时的摩托才到市中心的医院,小腹处隐隐作痛,他从没有过这种病症,不想再亏待自己才来医院,正好检查脑袋受到的伤。

他不想再多一个人知道自己异常的身体,特意找了几年前给自己看过病的医生,幸好医生还在岗位甚至升到了主任医师。

老医生在听到项恺是双性人后,还是明显有些吃惊,毕竟很多双性人没有像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