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朕缔结婚约好不好?”
“陛下此言可是要诛臣之心?”挣了几下无果,祝乘风也不想让自己太过狼狈,垂手抚正腰间钩玉,淡声道:“百代千代匆匆而过,臣不想在青史之上,徒留恶名。”
贺兰决语气温柔,衬托着那病态晦暗的神色愈发怪异:“朕的慈渡,怎能以恶名污之,朕会昭告天下,是朕苦苦相求,才终得神明垂目,千年万年之后,慈渡留于世间的,依旧是留香清名。”
“臣钟情于泰安,恐怕要辜负陛下厚爱了。”绝艳的眉眼里全无一丝情爱,皆是冰冷:“陛下在臣心中是圣明之君,今日之事,臣就当从未听闻。”
“泰安心性疯癫,有时会癫狂伤人,长久相处,他定会伤害与你。”贺兰决柔声哄劝,全然不似一位端肃持方的帝王:“就拿昨夜来说,你那么苦苦相求,泰安都不曾放过你,要是你们婚约一除,他便再没有理由强迫与你了。”
薄唇带着灼热气息,喷洒于颈后,让祝乘风不适微微侧首:“那不过是夫妻情趣而已,陛下太过当真了。”
因着他侧首的动作,一截系于脖颈的纤细红绳,从领口处暴露出来,极致的红,与肌肤极致的白,碰撞出了极为隐晦靡艳的色彩。
贺兰池鼻尖轻蹭的动作一缓,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一指勾出那截隐于领下的红绳,神色骤然扭曲一瞬,一字一顿道:“驸马穿戴肚兜面圣,也是夫妻情趣吗?”
祝乘风愣了一瞬,感受到随着细绳被拉拽,带动着身前的乳珠微微酥痒。他昨夜几乎昏睡过去,今辰起得太早,洗漱穿戴皆交由泰安,他并不知道如今被拉拽的细绳是什么。
“叮……”
“哼……”随着贺兰决要解开细绳的动作,袍服内里传来轻不可闻的银铃声响,和祝乘风压抑不住的闷哼。
这丝声响,如重锤敲击着贺兰决的神智,又让他堕入昨夜那如万把利刃搅弄他心脏的噩梦。让他一时痛楚难当,手臂如铁一样箍着身前劲瘦的腰肢:
“驸马是不是身藏利器前来见朕,此为大忌,朕当好好搜检驸马周身,以还驸马清白。”
说罢便去解那挂于颈项上的细绳。
“陛下!”随着越发大力的拉拽动作,带动着乳珠痒麻异常,让祝乘风瓷釉的肌肤,也染上薄雾般的艳色。
铃铛声越来越响,衣袍在挣扎的过程中乱作一片,大急之下,祝乘风不由探身伸臂猛敲车壁。
“砰砰”两声后,一直留心御驾的潞王,赶忙跨上驾阶:“臣弟恭见陛下!”
“哼……”闪躲过捂过来的大掌,祝乘风转过身去捂帝王的薄唇,高声道:“潞王,陛下……哼让你进来!”
在车门被推开前一瞬,祝乘风猛挣开眼眸红的滴血的帝王,快速整理一下衣袍,掀起羽睫认真道:
“臣只想和陛下君臣相得,并不想做那佞幸之臣!”
说罢便和入内的潞王擦肩而过,迈下御驾。
“滚出去!!”等人已走出极远,帝王车驾内,才传出怒到极致的喝骂。
先前还跋扈嚣张的潞王,被喝骂得跪趴下去,两刻钟后,才抖着腿步下御驾。
在面露询问的几位大臣面前,潞王褪去跋扈,全然一副憨厚模样,神色恭顺地频频擦拭额上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