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阿容吃醋了啊……”贺兰池心口冒出宣泄不出去的暴戾之气,眼中盈满恶意。

不等祝乘风答话,翻身跃下马背,抢过侍卫的一匹快马,留下一句,

“祝慈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话音散去,一人一马闪电般往宫中赶去,

她要快!再快些!

祝慈渡显然和那个少女互有情愫,她要让皇兄立刻下旨,让皇兄为自己和状元赐婚。

状元和公主最是相配不过了!

“状元郎好身手!”震天的鼓乐声中,人群欢呼叫喊。

空气中的酒香越来越浓,道上积蓄的绢花越来越厚。颗颗珠宝闪着光芒隐藏在其中。

此番盛况,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

历经千百年而不绝,后世的无数诗画歌谣代代传唱着,

[天街酒香散不尽,状元策马踏花来。]

而策马的状元郎却低垂了眼睫,心中有着散不去的杂乱心绪。

此时的他还不知,等结束这场盛况时,也是赐婚旨意到来之时。

3:圣诏之上,国玺加盖,再无转圜!(状元郎被皇家强制赐婚)

去往太和殿的宫道上,一匹快马闪电般驶过。

侍卫,宫人们远远听见奔雷般的马蹄声,皆都敛目弯身行礼,恭称“殿下”

毕竟敢在御道策马之人,除却天子胞妹,再无他人。

“皇兄!”

贺兰池在太和殿外翻身下马,跨步奔上台阶,一面攥了攥亢奋到颤抖不止的手指,想拢住散落的发丝。可指尖抖得太过厉害,好几次之下才堪堪整理好仪容,推开殿门。

她实在太过兴奋,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她便如被天雷劈中神魂,让她立时就想把人掳回府中,锁在重重上满枷锁的机密暗室内,再不给外人窥探一分。

“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御坐之上的贺兰决单手支额,闭目养神。今日他不知为何总是有些心绪不宁,让他没有心思处理政务。此刻听到泰安的叫喊,不由轻斥一声。

“皇兄!你快为我和状元郎赐婚!”贺兰池急得不加任何点缀,一出口就是这样石破天惊的话,看着自家兄长怔愣一瞬的样子,催促道,

“快啊皇兄!赶快下旨!”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疯话!”贺兰决凤眸倏得睁开,挥退殿内侍候的宫人。等宫人内侍全部退下,殿内只留二人,又沉声道:

“世家向来内部通婚,宗族关系错综复杂。你身为皇族,绝不可牵涉其中!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期O韭四六彡期彡O,新樟

“我当然时刻不忘自己的身份!这一十八载,我时刻记得我身为男儿,是如何假作女儿身,只为求得一丝活路!”贺兰池见兄长不同意,急声道:

“世家既不尚皇族!那皇兄就以天子诏令,下诏赐婚。届时圣榜公告天下,世家岂会不从?”

“若是旁人也便罢了,可你所求之人,乃为世家人心所在的麒麟子!他的婚约牵一发而动全身。世家岂会让祝氏之子,尚皇室公主?”

贺兰决看着自小受尽苦楚,不能以男儿身示人的胞弟,呵斥的声音不由放缓,叹息一声又道:

“这个请求,朕不能答应你,江南世族牵涉太深,届时皇榜一出,必定引发骚乱。”

世族和皇族,此消彼长,先帝时期世族稳压皇族,如今皇族镇压住了众世家,他已然打算外敌一除,便着手分化世家权利。

如若贺兰池牵涉其中,只会让局势更加复杂。

贺兰池听着皇兄语重心长的劝告,一手掀起袍角,双膝重重跪地:

“皇兄,我一直知你所愿。可我万般皆不求,只望能和祝慈渡缔结婚约,世家关系虽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