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都以为天子此番,是因为最近国事而太过劳累所致,纷纷劝柬起来。
“无事,众卿今日便早些下值,去一睹状元游街的风彩。”
贺兰决挥退了要上前搀扶的大臣,抬眼望去,进士们都在逐一出宫门。
心头那种震撼隐去,听着大臣的劝柬,也觉得是最近太过操劳所致。于是便干脆给大臣放了假。
看着天子圣驾远去,中书令沈砚心中回味着状元所作的诗赋和策论,渡步出宫。
“哎,祝氏真是时也命也啊。”
一声叹息响起,打断了沈砚的思绪,他侧头看去,便见怀化将军钟盛,面色复杂地感叹。
他们这些重臣,都从最近下达的政令中,隐约察觉到了陛下,要对江南氏族动手了。
先帝时期,祝氏占尽了民意,最终也没有反。到了陛下要对世家下手时,祝慈渡却来考取天子座下的官职。
“能在十三岁时,便搅动天下时局的人,入了朝后,也不知能掀起多大的波澜。”沈砚摇头轻叹。
“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家的孩子处处都好!我家那个逆子,真是要把我气死才肯罢休!”
“你家钟淮安,以后肯定是个比你都出色的将军,你不用发愁了!”
两人岔开敏感话题,随意闲扯起来,出宫前往观看状元游街。
他们确信,此次的状元游街,将会是历朝历代,最盛大的盛况!
毕竟金榜状元郎,是祝氏麒麟子。
祝慈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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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街酒香散不尽,状元策马踏花来。
齐国公府
几位世家公子围在武场周围,看齐国公世子钟淮安,手握一杆银月长枪,招式凌厉,和场中几个身型壮硕的武者比拼打斗。
“砰”“唰唰唰”
快如闪电的长枪带着凌烈寒芒,几招之下,众武者纷纷不敌,被打下比武台。
武场中央,只留那个身姿如松,手握长枪英姿勃发的少年世子。
“好!!几载不见,纪舟兄便已是枪中霸王,谁敢与之争锋!”
纪舟,便是齐国公世子,钟淮安的表字。
看了这场酣畅淋漓枪法的众位公子,纷纷激动叫好。
身着一袭玄色劲装的钟淮安,容貌凌厉俊美,目若寒星,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看清场外围观喝彩的众人。
敛枪收势,意气风发地翻身跃下比武台,挑起剑眉,询问几载未见的儿时玩伴,
“你们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纪舟兄,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练枪?祝家的状元郎已经在跨马游街了!”
“就是啊!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听闻泰安公主也去了,你当心那新科状元郎,把你的公主未婚妻给勾跑了!”
听着几人话语,钟淮安抱臂哼笑一声,满不在乎:“哼,他要是能把贺兰池勾搭去,我必当要备着厚礼去感谢他的。”
泰安公主贺兰池和钟淮安,曾在先帝时期被赐下婚约,而被赐婚的两人却自小不和。
钟淮安更是在京中长到十岁时,便跟随自己的祖父齐国公,前往边关,一待就是七八载的时光。
在边关待得好好的钟淮安,前段时间被身为怀化将军的父亲,哄骗唤来京城。
祖父更是上书,把国公世子的爵位,绕过长子钟盛,传给了次孙钟淮安。
京中所有勋贵都知道,钟淮安和泰安公主马上就要成婚了。
而相传要成婚的两人,却如生死大敌一般,见面不是互相讥讽,就是动手打架。
那并不是玩闹般的打架,而是对对方招招致命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