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水声,一波波攀上高潮的淫妖,挑眼侧首,摇曳的光影打在他的脸颊上,长眉似凝非凝,高挑的眼尾染了胭脂,长而密的羽睫挂着泪珠。
抬睫望来,泪珠坠落。
坠进了钟淮安的心中。
饱满的唇瓣印满齿痕,水光一片。
启唇喘息,吐出了迷惑人心智的清香。
“你今天怎么了?”钟淮安被淫妖蛊惑,神情痴醉迷,带着一身水气,在玉床边倾身。
捧起淫妖的脸颊,珍重又小心的吻他的唇瓣。
“怎么突然上殿提废婚约?”
提起这事,想到家族倾亡,祝乘风心中大痛,看着钟淮安的眼神也疏离冷冽。
透过欲色射来的冷,扎的钟淮安身形一僵。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这两天都好好的:“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贺兰池箍在祝乘风腰间的手收紧,冷笑一声:“他连我都不要,你这半路插足进来的东西,更是应该被他最先舍弃!!”
“他不要你,是你活该,我的小狐狸不会不要我的!”
祝乘风前后接连高潮,痉挛颤栗,组织不起语言。
见他抖得厉害,钟淮安“哗啦”迈上玉床,单膝跪在一侧,拥住祝乘风的身躯,埋头进他颈窝间,吸嗅着他的气息,对上贺兰池狠厉的目光,他也满面阴霾。
对祝乘风说话,却又语带笑意。
诡异又病态。
“是不是呀小狐狸?你不会抛弃我的,对吗?”
“……从没有在一起过,哪来的抛弃?”
祝乘风带着颤意的声音,让钟淮安嘴角的笑意僵住,他被这句话定在原地,没有了反应。
贺兰池却疯了一样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自作多情的插足者,就该是这个下场!!”
他用豪放大笑,掩饰着心口的绞痛。
钟淮安是自作多情,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这些掏出心肝,为博驸马一顾的人,还不是被驸马随意抛弃!
钟淮安眼神一瞬变得极为恐怖,捧转过祝乘风的脸,和他对视时,又成了那个毫无阴霾的飒爽将军:“你在骗我对不对?”
“骗?这怎么能是骗?我们之间何时有过情!”祝乘风眼中仍旧荡着挥散不去的春情,话却冷冽刺骨。
他跨坐在贺兰池的腰腹上,穴腔裹弄着青筋突跳的巨棒,带一身旖旎情欲,侧身钳住钟淮安的下巴,轻轻晃了几下。
狐狸眼微眯,缓了几口气息才勾起唇,散漫又冷艳:“要是情欲之情也算情的话,那我们确实有过,别的?那可是……哼……没有了。”
他冷艳欲秾。
转眸呼吸间便勾人心魄。
钟淮安愣愣看着和他凑的极近的人,他们呼吸交融,眼神相交,他心跳地快极了:“我们……我们不是说好,说好几日后一起去看……”
“闭嘴!”
他的话未说完,却被祝乘风捏着下巴,把脸撇向了一边:“祝氏又不是敞门敞户的家族,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登门拜访!”
见他还要用已经被屠亡的家族来戏耍他。
祝乘风毫无波澜的心竟然涌起一丝恨意。
这丝恨来得快,去得也快。
稍起又平静。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
一颗心感受不到爱。
也汇集不起恨。
他天生就没有爱人的能力,但他自出生起就被祝氏精心养育,他享受着极奢物质,有慈爱的父母,和他一同长大的阿兄,阿姐,下面还有纯真可爱的弟弟妹妹。
满门族亲,满府侍从。
教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