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多礼,前来之时,泰安殿下还曾特意嘱咐,代请,问母亲安。”
听得公主儿媳代叫她“母亲”武氏面色一沉。
颔首过后,抬步就走。
江南士族门阀出了个侯爷的惊天大事。
不稍半日就人尽皆知。
这其中当然是祝氏故意放出风声之故。
得知能上京见儿子,武氏一刻也等不得。
留夫君处理后续事宜。
和祝阿姐一同,踏上了上京之路。
一场大雨,冲刷掉了满宫血腥。
这座金阙宫殿,恢复了往日的肃穆恢弘。
帝王寝宫内,封得侯爵的侯爷身披单衣,发丝未束,从帝王龙榻上起身。
寝被滑落,带动着衣衫微敞。
修长的脖颈上,盛开着朵朵情欲痕迹。
占有欲极重的吻痕,一路没入衣领深处。
一只瓷肌玉骨的手,单拢住衣领,遮住了身前艳景,衣袖因动作滑落,露出一截即为瓷白的肌肤,手腕之上,一圈禁锢过的圈痕灼艳耀目。
显出隐晦的情欲。
“哗啦。”
双足刚一落地,束缚着脚腕的锁链便发出响动,祝乘风愣愣低头看去,微垂的狐狸眼,转眸间情波荡漾,纤长浓密的眼睫落下。
遮住了眼底的水光。
眼眸微眨,一滴眼泪落在毛绒地毯上。
小小的水滴,氤氲不出湿痕。
却蒸腾出了留在绒毯内的浓郁的情香。
丝丝情香入鼻,祝乘风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记起了连日不绝的暴烈情事,耳边想起了强制喷水的淅沥水声。
明明殿内就他一人,他的耳边却传来挥之不去的噩梦粗喘。
灼热喘息,染的耳垂绯粉,绯色一路蹿过侧颈,直往下腹而去,他猛然起身,身躯软的使不上力,骤然跌落在毛绒地毯之上。
因距离跌近加重的情香,又逼得他起身要往殿外跑去,才跑出几步,禁锢着他的锁链已到极限,把他束缚在了原地。
“滚开!”
“放开我!”
惊吓之中,祝乘风神智混乱,把禁锢他的铁链,当成了握在脚腕上的几双大掌。
他又要被拖到身下了!
双手攥紧铁链剧烈挣扎。
却撼动不了铁链分毫。
远远守在殿外的宫人,又听到了熟悉的铁链挣扎响动,心中叹息。
殿内之人。
是封侯拜相,也是阶下之囚。
面上的动容之情还未隐去,远远就见泰安殿下提着食匣,大跨步登阶而上。
宫人忙低头退远。
许久之后,听到了殿内传出的崩溃哭腔。
贺兰池一进内殿,就看到祝乘风衣衫半敞,隐透艳色,那双握笔持印的手,如今握在玄色铁链之上。
是让人心惊的香艳。
听到动静,祝乘风缓慢抬头,待看到面无表情,却目露痴妄的贺兰池时,竟被吓得连连后退。
他退,贺兰池便如把猎物逼至绝境般,一步,一步上前,不远不近的距离,足够他看到那双狐狸眼底的水光。
嗅到衣领下遮盖不住的情香。
“驸马?你在怕什么呀?”
贺兰池喉结滚动,眼神转暗。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逼至绝境,祝乘风退跌在了龙榻边沿,单手颤抖着攥紧衣领,眼前贺兰池俯身认真看了他半晌,勾起笑意:“你哪里也去不了了。”
他俯身亲来,祝乘风反射性躲避。
一吻落空,贺兰池嘴角笑意微僵,顿了半晌,凑到祝乘风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