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将军出刀,士族郎君泼墨挥毫,他发丝未系,薄薄的衣袍只在腰间,松系一条绦带,随着挥笔的动作,绦带频频勾扫画卷。
未着鞋袜的双足,赤踩在草地,瓷白,翠绿,浅粉,香艳呼应。
容色殊绝秾艳,转腕取墨的动作,却有狂士之风。
钟淮安最后一刀落下,草地崩裂,土皮翻卷。
收势的刀风,扫过士族郎君的袍角,激的衣袍波澜,发丝飞舞,鬓边的碎发,抚在嫣红的唇上,那双高挑的狐狸眼,却只凝注于笔下。
唇上发丝的酥痒,被人温柔抚去,落于画纸的眼眸上眺而看,迎上了痴醉幽沉的目光。
“你是在画我吗?”钟淮安神情还残存着血煞之气,语气却温柔如情人间的私语,他从后拥住散发着幽香的身躯,吸嗅着让他上瘾的气息。
挥刀如雷霆的手,圈握住了提笔作画的手:“祝乘风。”
“嗯?”
“我现在真的,很想肏你。”
游走的笔尖一停,祝乘风挣开了圈住他的手,却怎么也躲不开落在他后颈的吻,抬眼的间隙,看到近日常来的几头小鹿,在院外探头探脑。
应是摄于钟淮安的煞气,而不敢接近。
招手唤它们进院来,又一把扣住摸入他袍下,作乱的手,咬牙小声警告:“有小朋友在,你可要点脸吧。”
几头小鹿磨磨蹭蹭过来,挤挨到祝乘风身边,钟淮安把脸埋进他莹瓷的后颈,笑得肩膀颤抖:“你知道我的,我一向不要脸皮。”
“脸皮厚如城墙,你以后上战场,都可以不穿战甲了。”祝乘风继续作画,嘴上也不饶他。
听了这话,钟淮安笑意收敛,过了半晌才说:“等追踪稍松,我还是要带你出海的。”
握着画笔的手一紧,祝乘风没想到他如此执着,把最后一笔画完,摸了摸蹭着他的小鹿。
才转过身去,和微低头的人鼻尖相触:“陛下已经知道和我同在一处的人是你,你就不担心陛下迁怒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