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日,宴请一番?”
祝乘风摇了摇头,说了这两句话的功夫,他就有些站立不稳,借着翻看名册的功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眼前之景始终重叠,他却并不表现出不适,暗咬一瞬舌尖,用疼痛醒神:“此番善举,已为他们刻碑记载,我就不必设宴宴请了。”
“你看那边是什么。”祝阿姐手指一处。
远离河岸几丈之远的地方,有许多人正围着一块土地丈量,祝乘风放下抬起遮阳的手,轻笑:“功德碑还没刻完,他们便把立碑之亭建在哪都划分好了?”
“他们最操心这个了,一天要去刻碑处问过几遍,唯恐落下谁的名去。”
刚来泾州之时,祝乘风忙得日夜不歇,便推拒了递帖的士族豪绅,为此还惹得许多人心生不快。
后来再行建筑河坝的募捐一事,所募钱帛少之又少。
为此他便向天子请令,许他在新筑河坝之地,为募捐之人筑碑留名。
士族豪绅们,那多在乎名声脸面啊,也知道但凡立碑,其上之人定能名流后代。
立碑之事一出,募捐上来的钱帛大涨,祝乘风便用这些钱帛,请得许多灾民共建堤坝,把所费的时间大大缩减。
才能在下个汛期来临之前完工,让这受灾之地得以安稳。
“也好,他们既然自家出力,倒是不用再请工匠来建亭了。”稍作休息之后,祝乘风终于缓过来气,耳中嗡鸣刚止,便告别阿姐,回到下榻府衙。
洗漱一番,换下半湿半干的官袍,只用一根玉簪挽起尤带水汽的发丝,摊开公文时,动作一顿。
放在案几上的,来自天子和泰安的书信,竟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