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的泾州刺史见过,来不及去下榻之所整理一番。

就拖着疲倦的身躯,赶往安置受灾之民的避难之地。

查验过各方救助之事,都落实到实时,又连轴赶往河汛泛滥之地。

安营扎寨,带领治水之工,下河探沙,又制定方案,再安排工匠们把新做出的器具,安在河道旁。

一一试验,多做调整。

天刚破晓便起身,夜满星光才歇下。

期间还要多出心神,熬药驱疫,防止聚集在一处的受灾民众染上病疫。

如此十多日下来,铁打的人也熬受不住。

用药已经提不起精神,祝乘风便聘请医者给他扎针,疏通经脉气血,几个疗程下来,才没让心血损耗过多,而伤元气。

这日晚间,照例巡验过河道,河坝已筑,另凿的河道也已疏通,就等引河入江,他这才稍微放松了始终高悬的心。

比往日要早些到达扎营之地的一方清泉,准备洗漱,玉带落至脚边,衣衫散开。

俯身掬起一汪清泉泼于面上。

水面荡出久久不歇的波纹。

一双孤狼眼眸,悄无声息,倒影在泉中,和祝乘风疲倦半阖的狐狸眼对视良久。

清泉逐渐平息成一方水镜,屏住呼吸的祝乘风,骤然拔出靴内匕首,转身刺出。

蒙着面的海盗头领,迎着寒光乍现的匕首,合身扑来。

“督察使大人,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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