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压力蔓延开来,他们好像内心在说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纸箱。”光明念出了一个名字。
祝宁刚来,这些羊头人在她眼里都长得差不多,根本不认识纸箱是谁。
但羊头人好像脑子里装了什么人脸识别一样,他们齐刷刷转动脑子,看向会议室的最后一排,那里有个小绵羊一直低着头。
“纸箱,”光明说:“上来。”
纸箱埋着脑袋,紧紧抓着放在膝盖上的笔记本。
“纸箱,”光明的声音明显不悦,“我让你上来。”
无数目光落在纸箱身上,好像是要压死她,她只好站起身,祝宁才看清楚她的长相,因为羊头人都差不多,祝宁都是通过穿着判断这个人是谁。
她穿着一件黑色西装,很像毕业生给自己置办的第一身行头,戴着黑框眼睛,整个人非常腼腆。
纸箱走路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这么短短一条路,她足足走了五分钟才走到。
“主管……”她小心翼翼抬起头,声音里全都是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