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割他的舌头,然后才放火烧死。宋了知越想越认为谭大牛与其说是犯忌讳,倒不如说是在送药的时候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导致阮云昇在杀他之前还防止他乱说话。

谭大牛怕着怕着,竟然维持着鸵鸟姿势睡过去了,脑袋在被窝里发出震天撼地的鼾声,宋了知把人塞回被子里,看被窝隆出一个大山丘,就像怀孕时鼓胀的肚皮。

要是谭大牛看见的是一个怀胎多月的阮王爷......

原先还很朦胧缥缈的念头由此化为实形,是他和阮公子都太先入为主了,以为妾室便一定是生育的一方,以为简凝之避人耳目一定是因为双性之身。

不过这时的宋了知还不敢确定,毕竟简凝之可是大着肚子出现在王府众人眼前。

直到他在何家问过了夏窈娘的姑姑,这才得以断定。她说简凝之怀孕时贪凉怕热,而钰京并非苦夏,宋了知便猜简凝之是在身上垫东西假装孕肚,所以才热得厉害。当然,最能佐证的其实是他厚着脸皮问王爷在行房时可有怪癖。

妾室不肯回答,宋了知替她说道:“王爷不点灯,也不让你们碰他,对不对?”

他把人家吓得又羞又怕,同时想,阮王爷杀了那么多妾室,或许并不全是因为她们怀不上孩子,而是在行房时做了错事。

一切都有了解释,虽然简凝之身上还有许多谜团未能解开,但宋了知认为找阮云昇谈判应该是很足够了。

宋了知发现阮雪棠先前那么安静老实,不全是被真相震撼到了,而是病得严重,先前还能一直强撑着,可被阮云昇的古沉香熏多了,摇摇欲坠地就要昏过去。

他顾不得阮云昇在场,也不管阮雪棠愿不愿意,把人抱起,自己坐到椅子上,好让阮雪棠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怀里。

“你睡一会儿,”他低下头,贴着阮雪棠耳边说话,“有我在,没事的。”

阮雪棠懒懒地掀开眼皮望了他一眼,并不是很相信宋了知这句话,但的确已经到了昏厥边缘,于是把脸埋进宋了知怀中,货真价实地晕了过去。

阮云昇煞有其事地看着他们,觉得这俩矫情得像台上的戏子,因为简凝之当年就没那么抱过他。

宋了知将阮雪棠搂好,又和阮云昇开口:“王爷,你让我带阮公子走吧。”

阮云昇觉得宋了知简直有点缺心眼:“凭什么?”

“我在来王府之前,曾经做了一些准备。”

“无非是把这些事都告诉了别人,再告诉他们要是你一天后没出王府,就让他们满大街宣扬?”

阮云昇很看不上这些小手段,嗤笑道:“真老土。”

宋了知没想到自己在夏窈娘那儿想出的计划那么容易就被看穿,他还以为能以此为筹码威胁阮云昇放过他们,不甘示弱地说:“是三天后。”

对宋了知的威胁,阮云昇根本没往心上去,但同时也认为就这样杀了他们未免太过无趣,还没等他想好到底要如何处置他们,管家突然急匆匆进了房间,对着王爷耳语一阵。

阮云昇越听越震怒,又气得咳嗽起来,顺手又要拿茶杯去砸阮雪棠,但宋了知转过身,将人护在怀里,自己替他挨了那一下,并不疼,不过棉袄湿了大片,冰凉凉地贴着里衣。

“他生病了,你不能欺负他。”宋了知一双眼黝黑明亮,警惕地瞪着阮云昇,是一副时时刻刻预备着带人逃跑的姿势。

阮云昇气极反笑:“这逆子果然留了后手,算他厉害,竟然能教唆别人去烧粮仓......好,很好!”

宋了知看他一会儿怒一会儿笑的,显然又有发疯的趋势,没有接话,抱着阮雪棠想往边上躲。

管家扶着阮云昇出了门,没过多久,有一帮带刀的侍卫押着他们前往阮雪棠住的地方,原本王爷只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