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要买什么药。宋了知自不知这该如何描述,涨红着脸思索半天也说不出口,弄得小童还以为是他要诊脉,将人送进大夫问诊的房里。
老大夫满头白发,半眯眼歪坐在椅子上,让人担心下一秒就驾鹤西去。见小童领着宋了知进来,他指了指桌上的垫子,示意宋了知把手放上去。屋内只剩他们两人,宋了知自觉好开口了一些,便道:“我是替别人来买药的。”
“是治哪里的呢?”老大夫不紧不慢问他。
“治、治那里......女人的那里。”宋了知清楚阮雪棠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女子,此时也不得不以女子相称。
老大夫不愧是活了那么多年岁,随即理解过来:“尊夫人有何症状?”
听大夫称阮雪棠是他夫人,宋了知心头好像被羽毛刷挠过,痒痒的。又想医者父母心,也不再忸怩:“流了许多血,还肿了。”
“近来可行过房事?”
“算是...行过吧。”
老先生又问了几个问题,一个赛一个尴尬,宋了知只能半猜半解地答了,最后大夫捋了捋山羊须,面不改色地让药童拿了罐膏药给他,宋了知打开看了眼,碧绿碧绿的,透着草药香。
老大夫交代道:“每晚睡前抹在私处便可。纵欲伤身,日后行房不可放纵,愿多怜惜夫人。”
宋了知听得面红耳赤,匆忙付钱后离去。他近来很爱做异想天开的白日梦,看着手里那罐子膏药,心想阮雪棠那处又小又窄,他碰都不敢多碰一下,只有那些畜生才会灭绝人性对阮雪棠做出那种暴行。若是换成他,一定不会叫阮雪棠受半点痛楚委屈,要对方心甘情愿地跟和他好。
买布料比买药容易多了,因不知道阮雪棠所指的到底是哪种,宋了知直接买了两三段不同样式的回去。他以往一个人居住,活得十分粗糙,可阮雪棠是个玉做的人,宋了知先前不觉得家里破旧,现在看哪儿都不对劲,感觉配不上阮雪棠,又买了许多杂物,抱着大包小包回了家中。
阮雪棠趁他不在家时强撑着下床在屋子里走动了几步,仔细打量了这个屋子,虽说不上家徒四壁,但从这泥巴糊的墙、虫蛀过的桌椅也能看出宋了知的清苦,但凡祖上三代有点家当,也不至于落魄如此。阮雪棠多疑,对宋了知仍有些不放心,生怕他和督军有联系:“你们家祖上做什么的?”
“都是背朝天的黄土汉。”宋了知看阮雪棠愿意了解他的事,也很高兴说与他听,“听说我爷爷很想我爹去考功名,送他读过几年书,但我爹没那个耐性,识得几个大字后便不愿读了。”
阮雪棠不信这番话,冷笑道:“灵明不昧,了了常知。光认得几个字,恐怕取不出佛家的名字。”
宋了知急了:“这名字不是我爹取得!那年风雪夜我娘怀着我,我爹从屋外救回个夫子,于我家养了几日,临走前我爹求他赠了个名给我。夫子道男孩名了知,女儿名灵明,想来便是你说的句子。”他怕阮雪棠不信,继续说:“我连那话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什么灵明了知的,平白名字笔画少,好写些罢了。”
阮雪棠听他这没见识的话好气又好笑,信了他几分,嘴上依旧不饶人:“不懂也好,省的辱没了菩萨。”
宋了知一等一的好性,对阮雪棠百依百顺,捧出自己买的东西给阮雪棠看:“你要的布和药都买来了,还买了些旁的,兴许你喜欢。”
阮雪棠草草扫了一眼,尽是些府里小厮都看不上的破玩意,十分的无动于衷:“把布拿来,再去寻剪子针线。”
宋了知家里恐怕最不缺的就是针线了,然而自己瞎子活的家当不能拿来给阮雪棠用,特意寻了新的银针棉线递给阮雪棠。阮雪棠其实也是第一次做手工活,直接扯了块料子循记忆剪出个大概的样子,随即不知要如何做了,决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