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一句富丽堂皇,哪知金陵渡才是尽豪尽奢。然而他因先前的闹剧思绪不宁,无心欣赏这些摆设,反倒觉得这些贵重装饰给他一种逼仄感,快把人压得喘不过气。
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宋了知感觉自己再多坐一会儿,身上可能会起疹子。明明很努力地想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惜他对朝堂时局全然不了解,感觉听天书都比他俩对话好理解一些。
回想起自己曾大言不惭地说想成为阮雪棠的依靠,事实却是他连墙上挂着的那副对联写了什么都认不完整,怎能成为阮雪棠的助力?
就像今日,他以为自己是在保护阮雪棠,却给阮雪棠添了麻烦,若是没有眼前的何大人,还不知会如何收场。
或许是他脸色过于难看,何世奎注意到了他:“这位公子怎么了?可是在下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宋了知连忙摇头:“没什么......我、我来泡壶茶吧。”
刚提起茶壶,何世奎带来的小厮立刻从他手中接了过去,恭敬道:“哪能让您动手,我来吧。”
宋了知不好与他争执,只好看着小厮先用热水冲淋茶具,随后又拎起茶壶上倾下提,好几道工序,显然也有特定的泡茶规矩。宋了知暗自叹息,他素来是抓一把茶叶倒进水壶里就完事了,若是刚才自己来泡茶,想来又会惹出笑话。
他从椅子上站起,想说些什么,最终又坐下,他以前不让阮雪棠撕手上的倒刺,如今自己的指尖被无意识的抠扯给弄出了血,却是毫无知觉。
“我想出去透透气。”他满是愧疚地凑到阮雪棠耳边与他小声商量。
阮雪棠见宋了知坐立难安,知晓他是不习惯,开口让人带宋了知去别的房间等待,宋了知人生难得钻一回牛角尖,又自卑地认为阮雪棠这是在嫌他打扰了两人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