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了知心乱如麻,一时之间想了许多方法,又被自己逐个否决。报官是不可能了,官府会不会管都难说清,阮雪棠的身份恐怕也不适宜报官。可若是不去官府,自己又无亲友,力量薄弱,如何在茫茫人海中寻找阮雪棠的踪迹。
宋了知急得在院中发疯,脸色苍白,胡乱踱步,于地上留下许多脚印。大鹅又叫了几声,宋了知没理它,反而注意到自己留下的脚印。对了,脚印!他来到屋外,仔细研究起路上的马蹄痕迹,发现一条是往这边来,而另一条,似乎是通往小镇的方向。
宋了知门也没关,不顾一切地朝镇上跑去。
与心急如焚的宋了知相比,另一边的赵老五便显得格外悠哉。他故意在街上招猫逗狗了一阵,思忖着宋了知服下的药物该起作用了,这才慢慢悠悠地往他居住的小院走去。
按他的预想,宋了知这会儿肯定被情欲折磨得满头大汗,恨不得跳进水里解热的骚动着。到时候他碰上失去理智的宋了知,那自然由着他胡作非为了。
赵老五心里美得冒泡,刚走到桥上,便见到了如他预想一样,神色慌张、脸红喘气的宋了知。赵老五看见宋了知的这幅急切的样子也是一惊,没想到这药效好成这样,猥琐地迎了过去:“这不是宋兄弟吗?怎么......”
话未说完,他直接被宋了知撞开。
这下子宋了知有没有恨不得跳进水里解热赵老五是没机会知道了,不过离他设想的也没有相差很远,反正他是被不知道从哪来了一身蛮力的宋了知给撞下桥,直直摔进了水里。
宋了知根本没注意自己把赵老五撞入水中,他满心想的都是阮雪棠,看一个人拦在自己身前似要阻碍,便直接别开那人跑了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力气能有这么大,居然把赵老五直接撞下了桥。
他一路追问可有人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年轻公子,众人像是被他这荒诞疯癫的样子吓到,个个都摇头不语,只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怯生生地揪着父亲的裤腿说看见一个骑马的黑衣男人抱着宋了知要找的人往巷子里去了。
此时正在巷子里的裴厉并不知道宋了知找他们找得快要发狂,不过他现在某种程度上也离发狂不远了。
阮雪棠一身白衣又湿又脏,裴厉本想替他解了衣服,用冷水擦擦身子,将体温先降下来再说。但他不知道阮雪棠对别人触碰身体这事存了极大的阴影,裴厉刚碰上他的腰带,阮雪棠就格外抗拒,被堵住的嘴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像拆礼物一般,裴厉将阮雪棠衣衫解开,露出瓷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屋中,阮雪棠倒比白衣还要白上几分。可偏就有人要在这样美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锁骨、乳首、肚脐......这些地方都留有暗红的吻痕,腰侧也留下淤青,裴厉早忘记是自己掐过阮雪棠的窄腰,把这也怪到宋了知头上。
无意识地抚摸那处淤青,掌下嫩滑的肌肤令他不忍将手挪开,神情亦有些痴迷。这样反而更加印证了阮雪棠的猜想,他根本没想到裴厉看着是个正义凛然的人物,居然也会想这样下流的事情,恨意令他双眼通红,他努力叫骂着,同时内心也在害怕裴厉扒下他的裤子,看见自己的不耻。
裴厉看他实在叫得可怜,把枕巾摘了下来:“你要说什么?”
“裴厉,你这个畜生,有本事咱们再打一架,恶毒又龌蹉的小人,你胜之不武,要是你敢对我做什么,我就扒了你的皮!”
阮雪棠叽里呱啦吐出一系列狠毒的词汇,还不待他骂尽兴,嘴又被堵上了。他死死瞪住裴厉的眼睛,只能用眼神表达他的愤怒,但当他看向裴厉时,发现裴厉那张死人脸竟然又有了怒意。
刚看到阮雪棠身上的痕迹时,裴厉就开始生气了,又听见阮雪棠说他龌龊,更是怒从中来。他不愿阮雪棠将他和宋了知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