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仍在隐隐作痛,阮雪棠想起那几个逃兵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便恨得抓心挠肺,恨不得立刻将人杀了雪恨,想到那些人对自己的羞辱和嘲笑,想到他们将丑陋的性器塞进自己的身体里......阮雪棠一把将碗摔在地上,恨到几乎呕血。

听到碗碎的声音,宋了知急忙冲进屋子,并没有在意地上的碗,一双眼担忧地看着阮雪棠:“怎么了?可是哪不舒服?”

阮雪棠双手握拳,指甲狠戳掌心逼自己冷静下来:“手抖而已。”

宋了知松了一口气,忙说:“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他生来好性,低头收拾了碎片,又端了药进来,不温不热刚刚好。宋了知体恤阮雪棠,担心他手没力气,这次大着胆子要喂他,阮雪棠表面不动声色,将药都喝了,但因身体与常人不同而个性敏感的阮雪棠认为宋了知体贴的举动是将自己当做了女人,思忖片刻,想出了个恶毒的法子来威胁宋了知。

宋了知喂完药后将碗洗了,自己在井边洗漱一番,又烧了盆热水准备伺候阮雪棠梳洗。

阮雪棠见他进来,开口便问:“你都知道了吧?”

宋了知手抖了抖,差点将盆中的热水洒出来。他把水盆放在地上,自己往床边走了几步,跪在地上:“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阮公子的身子......身子特殊,无意唐突。家中贫寒,也不知如何向你赔罪,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

阮雪棠听他提起自己身体,心中越发阴鸷,脸上却蓦地笑了:“做什么都答应?”

宋了知第一次看见阮雪棠笑,心想这一笑可真将姹紫嫣红都比了下去,急急应他:“是,我做什么都答应。”

“那你会把你看见的说出去么?”相较于宋了知的急切,阮雪棠显得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