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走过去催促道。

宋了知拗不过对方,只能不情不愿的拉起裤管,把绷带拆下,露出可怖伤处,整条小腿已经统一变成溃烂的乌黑色,多处皮肉崩裂开,从中流出脓液,所幸天冷,若是夏日,只怕早生了蛆虫。

纵然阮雪棠见过许多血腥场面,但见到宋了知整只发黑的小腿时,也免不得心惊。

宋了知将阮雪棠脸上神情看得分明,怕阮雪棠嫌他拖累,又不愿阮雪棠为他担心,故意搭话道:“阮公子在军营的时候,也有人会伤成这样吗?”

阮雪棠当然见过,有时军中伤亡严重,军医忙不过来,这种伤多数就会出现在没药可治的小兵身上。

“嗯。”他轻声应了。

宋了知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他们都治好了?”

见阮雪棠点了点头,宋了知这才挤出一丝笑来:“那我也会很快好的,阮公子,我今日休息一天,明日就能继续和你赶路了。”

阮雪棠头一回不知要怎么回答才好,他撒了谎,那些感染的士兵通常都会被认为无药可救而被他下令丢在半路,任他们自生自灭。

他从未信过报应,可看见宋了知这样,很难不往那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