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很有可能这次分别后,下次就无法相见,因而谁都比游戏中更坦诚。
“你也是?”钟益柔皱了皱眉,“小小年纪在家呆着不好吗?”
吴悠垂下头,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含混不清地回答,“我是逃出来的。”
然后他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沉重,钟益柔敲了敲碗边,“没关系,反正我这里你们可以随便住!”
说完她笑了笑,“反正大家也不是没钱的穷光蛋!”
安稳地吃完一顿午餐,安无咎坐在废弃能源罐上看钟益柔焊接义体的手指,吴悠擦着他的飞行器,沈惕靠在集装箱边打着盹儿。
这样远离喧嚣的平静午后,和圣坛里的厮杀相比,反倒更像是一场幻梦。
他们分明在前几天还是游戏里的竞争者,大约是因为类似的境遇,和历经同一场生死搏斗的默契,竟然成为了能够和平共处的伙伴。
找不到母亲如今所在的医院,安无咎心中始终放不下。
明明医院的一切都和自己的记忆是吻合的,为什么母亲不在那里?难道是因为治疗费和住院费不足,被转移到其他地方?
如果母亲还在费城,那么一间一间医院找下去也许能有答案,但这需要时间成本,何况他或许并不能得到真实的信息。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