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离开来,安无咎的欲求漂浮在夜色中,身体却被沈惕狠狠地钉住,凿住。

一夜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被沈惕弄射多少次,神志不清的安无咎已经记不清,只觉得好多,多到他漫长又痛苦的一生都得到了幸福的麻痹。

沈惕下了床,站在地上,面对面将他抱在怀里操,安无咎只能伏在他肩头喘息,连求他不要继续都做不到。

恍惚间,他听见沈惕叫他宝宝,说爱他,朦朦胧胧的还有些什么,可安无咎已听不见了。

他在沈惕的怀里昏睡过去。

安无咎夜里醒了一次,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到这样乏力。

他睡得并不安稳,总是会想到或许这就是他们在这场游戏的最后一个晚上,所以他总是半梦半醒,稍稍清醒点,就会下意识去找沈惕,直到感觉他抱着自己,才会放心。

这个游戏的赛制对他与沈惕都不友好,场上的好几个玩家都对他抱有敌意,又十分忌惮,或许第一晚就会把他杀掉。

邪教徒之中又有一名石像鬼,就连他的队友也不知道他是谁,有第一晚杀到他头上的可能,所以女巫用药一定会谨慎万分,怕就怕真的救起一只鬼。

模糊间安无咎想到了这一点,就睡意全无,想着离天亮应当不远了,他便静静地躺在沈惕怀里,想着白天如果活下来之后的对策。

躺了不知道多久,安无咎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这么长的时间,沈惕竟然完全没有动。

安无咎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伸手去摸沈惕的手,试图推了推。

被推开的沈惕这才动了动,又重新抱住安无咎。

他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的时候他要求沈惕脱下了手套,因为他想要触摸这双手上的纹路。那个时候他那样做了,现在同样如此。安无咎覆上沈惕的手,体温交叠,忽然间,他感觉那些纹路像是活的,很烫,仿佛在他手的皮肤下窜涌,像蛇,像妖异的藤蔓。

安无咎没有退却,他只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紧,紧到那些表皮之下涌动的异物几乎要钻进他的掌心。

他心中其实早有某种预感。

但他并不信,也不怕。

安无咎告诉自己,回到现实就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