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币被推了下来,新的积分币从顶端的圆孔中出现。

安无咎心中算着,这大概就是最后一批积分币了。

他仅剩的左手在身后缚着,但败也断臂,成也断臂。

只剩下一只手臂,无法像双臂俱全的人一样可以被牢牢地绑住。

安无咎忍受着剧痛,试着活动被绑住的手臂,试图用手指去够他们打下的结,绳子在他断臂伤口处摩擦着,疼痛愈发清晰,像是钝刀子慢慢地磨着皮肉。

沈惕的话将下面二人的嫌隙拉得愈来愈大,但周亦珏很清醒,对马奎尔说:“他在离间,如果你想要,埃夫隆先生,我可以给你两张,我只留一张。”

“喂。”

沈惕语气里满是揶揄,“你们讨论别人所有物的时候,也稍微放尊重一点。”

“说过要给你们了吗?”

周亦珏轻笑,“那恐怕也不由沈先生做主。”

“是啊!”马奎尔冷笑,“还真以为自己是安无咎的姘头,说什么都算数了?像你这种家伙,也睡过不少人吧,他肯定也对你没感情,你们都是一类货色,互惠互利嘛,别弄得这么假惺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