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或者杀戮。”
不过……
战后应激障碍还有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表现。
吴悠听罢,对这个人忌惮的同时,竟又生出一丝同情。他侧过脸,看向台上的两人。
这是一场毫无胜算的被动恶战。
仿佛是受肌肉记忆的驱使,安无咎试图用没受伤的手格挡,但比起对方猛烈到无法见缝插针的攻击,他肌肉的抽搐对自己造成的障碍更大。
最可怕的是,在刘成伟的拳击之下,安无咎仿佛出现了幻觉。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逆流,剧烈跳动的心脏成了一个硬块,就要硬生生从喉咙里剥出去。
眼前不断地闪回着记忆碎片,尖刀捅入腰腹、手腿断折、药剂插管……幻觉之中的痛楚比现实更为真实和难熬。
“你躲啊?我看你怎么躲!”刘成伟将他的长发向后扯,逼迫安无咎抬起头,他残忍又满足地大笑,站起来,将安无咎也拎起来,掐住他的脖子对着杨明的方向。
“这就是你说的狠角色?”刘成伟轻蔑一笑,往地上啐了一口,“我看也不怎么样。”
安无咎被不断闪回的幻觉淹没,紧绷的肌肉令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将他头顶上最后一点血消耗殆尽。
一切结束。
现在的他只剩下两条血条,和杨明一致。
“决斗结束。”圣音毫无感情地宣告结果,“角色[劫匪]获胜,输家[实习生]血条减一。”
“请两位角色离开决斗阈。”
刘成伟显然没有料到这么快就结束,甚至感觉不够尽兴。安无咎是被杨明标为游戏靶子的人,形容得简直是这个生存游戏里的bug,能把这样的人打倒,刘成伟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虚荣。
在这个游戏里活下去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