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嗜甜,不知道是怎么长到这么高的。安无咎没有劝他吃饭,只是想着离开的时候在附近买包糖。
草草吃了点,他便躺下了,手腕的伤没有好全,偶尔隐隐作痛。
等到沈惕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安无咎已经睡着了,他弓着背蜷缩身子,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受伤的右手放在胸前,像个孩子。
“说冷又不好好盖被子。”沈惕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在床头柜上,弯下腰把被子拉过来,替他盖上,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害怕吵醒安无咎,可他忘了这张床的床垫是用水填满的,无论他多么谨慎,躺下来的一瞬间,水的平衡就打破了。
沈惕的位置下陷,所以一旁的安无咎便直接滚到他的身边,紧紧地挨上他的胸膛。
两人面对面侧睡着,在这个水床的怂恿下莫名其妙变成拥抱的姿势。
但安无咎没有醒,他太累了,所以沈惕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姿势僵硬地侧卧。
他可以清楚地闻到安无咎头发上残留的洗发水香气,明明是很劣质的水果香精,但在他的身上就变得好闻很多。
安无咎熟睡时会下意识地蜷缩,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而不是那个企图弄清一切保护所有人的可靠青年,他本能地靠近暖源,所以几乎是把自己埋进了沈惕的怀中。
你很冷吗?